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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九章突然笑出声，笑声惊起满林夜雾。
他握住她的手，在针匣上郑重一吻：“一言为定。
等我救够一万人，第一个要医好的，就是你这只调皮的小狐狸。”
秦若雪挣脱开他，踩着月光向前跑去，裙摆扬起的弧度像展开的蝶翼。
“先追上我再说！”
她的笑声混着竹林的沙沙声，在夜色里荡出层层涟漪。
陆九章望着她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大步追了上去，两人的影子在月光下追逐缠绕，渐渐融成一幅永不褪色的画。
跑累了，两人靠在一棵百年老树旁休息。
秦若雪的发丝凌乱地粘在汗湿的脸颊上，陆九章伸手替她整理，指尖却被她突然咬住。
“嘶——”
他夸张地叫了一声，“小狐狸露出爪子了？”
“谁是小狐狸！”
秦若雪松开嘴，却顺势握住他的手，“说真的，明天还去社区义诊？”
陆九章将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眼神坚定：
“在执照还没吊销之前，我还是一名中医。
只要还有人需要，我这双手就不会停。”
他突然狡黠一笑，“毕竟某人给的万人指标，我得赶紧完成啊！”
秦若雪轻搡了他一下，嗔道：“就会贫嘴。
我还不知道你，专挑矿区附近的社区和村子，问诊时那些旁敲侧击的问题，当我看不出来？”
“你一直都在想着那些矿工，想着尘肺病的问题。
你从来不只是一个医生，而是一个想要改变现状的人。
“
陆九章笑着揽过她的肩膀，在她发顶落下一吻：“知我者，夫人也。”
“谁是你夫人！”
秦若雪轻掐他的胳膊，“还有9999例病人呢。”
“那最后一个呢？”
陆九章突然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摸出一片完整的竹叶，“能不能请这位美丽的患者，亲自验收我的医术？”
秦若雪看着他认真又滑稽的样子，忍不住笑出眼泪。
她抢过竹叶别在他胸前：“美死你！
先救够9999人再说……”
话没说完转身就跑，银铃般的笑声在夜色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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