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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市长，向您汇报一下。”
齐哲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拿着手机。
后视镜里，城南派出所的警灯，渐渐在夜色中缩小成一点猩红。
“怎么样？”
沈明洲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即使隔着电波，依然能感受到那份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后座上，秦若雪悄悄往陆九章身边挪了挪，她的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目光不时落在陆九章手腕被手铐勒出的红痕上，心疼得眼眶微微发红。
陆九章察觉到了，轻轻握住她的手，像是要把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
齐哲余光瞥见后座上这一幕，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暖意，继续向沈明洲汇报：
“一切顺利，王所长和张警长已被停职，证据也已掌握，幕后的人应该很快就会浮出水面。”
“很好！”
沈明洲的声音陡然提高，“这件事，必须一查到底，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违法乱纪的行为，尤其要揪出幕后操控的人。”
背景里传来茶杯重重磕在桌面的闷响，“告诉督察组，我要三天内看到初步调查报告。”
“明白。”
齐哲顿了顿，目光与后视镜里陆九章的视线相撞，“陆九章要和您讲话。”
陆九章接过手机，深吸一口气：
“沈市长，很感谢您为我做的这一切，也感谢齐秘书，让您为我操心到这么晚，我这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
“哎，九章，这说哪里话，你救我的时候，我可没和你这么客气。
哈哈哈……”
沈明洲的笑声震得手机微微发颤。
秦若雪一只手握着他没拿手机的手，给以无声的支持，另一只手趁机比了个“耶”
的手势，眼睛亮晶晶的。
笑罢，沈明洲的声音再次变得严肃：“九章，昨天在听松阁说的专项调查组，后天进驻中心医院。
你这几天就不要去社区义诊了，在医院配合调查。
“
陆九章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想起那些在社区等候的老矿工，喉结滚动着，还是应下：“好的，沈市长。”
秦若雪从包里掏出湿巾，轻轻擦拭着陆九章头上的伤口，动作轻柔得像是对待一件珍宝。
“除了中药房，还有稀土矿污染造成的尘肺病影响，这只是表面现象。”
沈明洲的语速渐渐加快，“你要借着这次调查，全面展开医改试点，把传统医学应急组的工作，两者有机结合起来。”
“好的，沈市长，我加快节奏。”
陆九章彻底明白了沈副市长的用意。
社区诊疗和调查，只是工作的一小部分，自己接下来的任务，要比这大得多。
他望向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路灯，在心里默默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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