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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有一瞬间不可抑制地恼怒，愤恨谭俊明为什么强迫让自己想起她这一周一直逃避的这些。
苏叶好像就在她耳边说话，过去的声音就像洪水自时间倒灌，于脑海中炸响。
“要是不顺就告诉葛莉，阿琦。”
“临走前挂着脸又不肯接电话的不是你吗？”
“……我觉得我们是不一样的。”
“没事，我可以好好休息十天，不怕。”
越程琦捏捏她的脸，又揉揉耳垂，“别怕，今晚让你开心就好。”
她自己的账都可以后放，今晚让苏叶开心快乐起来，就很好。
第64章贪婪
苏叶看着这个慢慢靠过来的人，怕她倒了，抱着她的腰，闭着眼，眼尾可耻地红了。
越程琦低头拍拍她的脸，“喂，别这样，我都认真严肃起来了你别……”
剩下的话被卡在嘴巴里，她猛地一抖腰，双手按在床头才没直接倒下去，腰一瞬间失了半数气力，倘若没人扶着恐怕直接软下去。
那就有点太糟糕了。
越程琦咬着手背，低眸，恰与另一人似笑非笑的眼尾对上，眼底满满的志得意满，以及一点点餍足。
越程琦反应了一会儿才想明白葛莉，也就是苏叶是什么意思。
这是被她发的离婚协议书刺激了？是吧？
周珊珊还有点不可置信的、确认似的问：“越姐……葛助什么意思？”
“离婚了。”
越程琦说，声音小得像蚊子，但这话一出口不知怎么就顺了，于是她又重复了一遍，用正常的音量。
“离婚了。”
越程琦甚至抱歉地笑了笑：“就这几天的事儿，心情有点差，不好意思忘了和你们说。”
周珊珊张了张嘴，问了个废话：“真的吗？”
越程琦想说“真的”
，但她没说出来，点了点头。
周珊珊“啊”
了一声。
说实话，她感觉天都塌了。
葛莉和她说这个事儿的时候是打的电话，当时周珊珊就觉得不对劲，内容怪怪的，请婚姻律师要干什么？她稍微一问，葛莉口气更硬，阴阳怪气又很礼貌地让她问雇主。
她雇主当然就是越程琦，可是已经几天联系不上了。
工作不回，社交断绝，就连艾洛蒂那边说好的带着试衣模特量选来年初春衣服定制也没了音讯，急得艾洛蒂总监问她是什么不满意了。
周珊珊圆润地糊弄过去了，但她也想知道怎么回事。
如今亲耳听越程琦给了解释，她反而不想相信，可从旁佐证都告诉她事实就是这样。
怎么会是这样？
闹得这么大？这怎么可能拿来开玩笑？
……这么说还是真的。
周珊珊半晌小心翼翼地问：“那葛助这个……？”
“不用雇。”
越程琦说，“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周珊珊没劝，她问道：“越姐，那我和谭总联系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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