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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裂的是他的，完整的是余翩鸿的。
余翩鸿拿起自己那块递给他。
沈南归轻轻皱眉:“这不是我的。”
“你的碎了，需要补。”
余翩鸿耸了耸肩。
“我可以自己补。”
沈南归淡淡地说。
“你知道怎么补?在哪补?”
余翩鸿说着，关上了抽屉，扭头看向沈南归问道:“你不是还要向秦广王交差吗？”
沈南归“谢谢……”
“你不是拼了命挣功德给我送药了吗？我总要还这个人情的，不是?”
余翩鸿轻轻地笑道:“等我补好，我给你送过去。”
这种相处方式很好，但沈南归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说来，好像自那天起，余翩鸿就再也没戴过白玉，沈南归觉得奇怪开口问道:“你后来怎么不戴白玉了？”
余翩鸿身子顿了顿，沉默不语。
沈南归自觉说错了话，刚要找补，便听余翩鸿开口道:“白玉是定情信物，现在戴也不太合适。”
沈南归愣了愣，随即点点头说:“嗯，也是，那个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余翩鸿抿了抿嘴，淡淡地笑着说：“好。”
沈南归转身便走，走到门口，忽而停下脚步回头。
却见余翩鸿靠在窗边，眼神深邃，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似乎每一次他离去，余翩鸿都会如此看着他背影远去直至消失……
余翩鸿歪头:“怎么了？”
这刻沈南归生出一股强烈的冲动，眉眼间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紧张。
“那天……我说话很重，伤害了你，我很抱歉。
现在……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余翩鸿愣了愣，随后露出笑容说:“当然。”
沈南归如释重负，他笑了笑。
吱呀——沈南归打开门。
他提步离去。
余翩鸿望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视线中。
他缓缓来到桌旁坐下，看着沈南归送他的药瓶子，笑着摇了摇头。
有些事不必说的太明白，至少现在他知沈南归原谅了他。
另一边，沈南归摸了摸窗台上单瓣菟葵的花瓣，脸上也流露出笑意。
他不知余翩鸿做了什么，但既然事有蹊跷，他愿意去相信余翩鸿。
两人同时望向远方，第一盏灯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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