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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一，带人上去，两侧坡地，自由射击。”
方羽压低声音。
墨一打了个手势，二十名火铳手迅速散开，手脚并用，利落地爬上两侧缓坡，很快就隐没在夜色和草木之后。
黑洞洞的铳口从草木掩映间探出，冰冷地瞄准着山坳入口，等待着猎物上门。
方羽与张虎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率领骑兵悄无声息地后撤数十步，如鬼魅般融入更深邃的林影之中，仅留几名经验最丰富的斥候如猎豹般潜伏在前，死死盯住山坳入口。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
寒风在山谷间回旋，发出呜咽般的声音。
士兵们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冰冷的钢铁传递着刺骨的寒意，却也带来一丝奇异的安定感。
终于，远处传来了轻微的马蹄声。
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斥候打出预定的手势。
来了！
五名突厥骑士的身影出现在山坳入口。
他们显得颇为谨慎，勒住马缰，四下张望，似乎在确认是否安全。
为首的一人还低声和同伴交谈着什么。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死神已经在黑暗中张开了獠牙。
方羽眼神沉静如冰，手指微动，耐心观察着下方，直到五名突厥探子全部进入狭窄的山坳，彼此相距不过数步之遥。
就是现在！
他没有开口，只是抬起了右手，猛地向下一挥！
山坡上，墨一冰冷的声音响起：“放！”
轰！
轰！
轰！
轰！
轰！
……
二十支火铳几乎在同一瞬间喷吐出致命的火舌和浓烟！
沉闷而连贯的巨响打破了夜的宁静，如同平地惊雷，在狭窄的山坳中回荡！
山坳入口处，那五名突厥探子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密集的铁砂或石子撕裂了身体！
冲在最前面的两人，胸口炸开碗口大的血洞，直接从马上栽了下来。
后面三人连人带马被打得血肉模糊，战马发出凄厉的嘶鸣，轰然倒地。
硝烟弥漫，混合着浓烈的血腥气。
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这从未听闻过的恐怖声响，这瞬间毙命的惨状，让侥幸还活着的突厥战马彻底陷入疯狂。
它们人立而起，胡乱冲撞，想要逃离这片死亡之地。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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