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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餐厅已经开始运营，一行人走进去的时候，厨师手里没有拿刀，面前的案板上是新鲜肉泥。
他脸上的油比昨天更厚，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说：“早餐是肉丸，客人们要几颗呢？”
nbsp;nbsp;nbsp;nbsp;这一次，厨师没有固定点餐的顺序。
昨天吃肉丸到吐的刘悦和南黎川同时开口，“一颗。”
nbsp;nbsp;nbsp;nbsp;南黎川更懂人情世故，最后还加上一句“谢谢”
。
nbsp;nbsp;nbsp;nbsp;韩东对林昭月说：“我最后，你随意。”
nbsp;nbsp;nbsp;nbsp;两人有默契，必须耗光厨师每一顿拿出的所有食物，里面没准就有拼图碎片。
nbsp;nbsp;nbsp;nbsp;既然有人兜底，林昭月按照自己的食量选择。
nbsp;nbsp;nbsp;nbsp;几人依旧围成一桌进食，沉默地吃着过分油腻的早餐，画家忽然“呜咽”
一声，捂着自己的腮帮子，吐出一颗牙齿。
nbsp;nbsp;nbsp;nbsp;林昭月本以为是他的牙齿掉落，却见他张开嘴，两排牙齿整整齐齐。
多出的一颗牙，显然是肉丸里面的佐料。
nbsp;nbsp;nbsp;nbsp;“为什么我要遭受这种事情，我从来没有害过人……”
nbsp;nbsp;nbsp;nbsp;画家盯着桌子上的牙齿，可以清楚地看到牙根尖端附着的暗红血丝，边缘处的组织碎屑和肉丸一样都未被烫熟。
nbsp;nbsp;nbsp;nbsp;这到底是什么动物的牙齿呢？
nbsp;nbsp;nbsp;nbsp;画家浑身颤抖，情绪骤然崩溃，抱着自己的头尖叫，柔顺的长发被他弄得一团乱。
nbsp;nbsp;nbsp;nbsp;“啊啊啊，我要回家，让我回家！”
nbsp;nbsp;nbsp;nbsp;众人或多或少，都有受他的情绪影响。
nbsp;nbsp;nbsp;nbsp;南黎川捶墙骂道：“狗日的。”
nbsp;nbsp;nbsp;nbsp;稳重的陈默摸出一根烟，点上，狠狠吸一口。
nbsp;nbsp;nbsp;nbsp;高庆晴眼泪不断线地往下滚，先是抽噎几声，随后大哭起来，哀号道：“世界上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我这么倒霉？”
nbsp;nbsp;nbsp;nbsp;韩东对这种场面习以为常，但眼见气氛越来越糟糕，也知道不能继续放任下去。
他咽下一口肉，沉声说：“我不知道大家被该死的破游戏选中的原因，但据我所知，它挑选玩家的方式是完全随机的。”
nbsp;nbsp;nbsp;nbsp;“你可能会遇到40多岁的家庭妇女，也会遇到不满20的学生，这里有画家、有职业拳手，有死刑犯，也有虔诚的教徒。
男人、女人、善人、恶人都不是它挑选的标准，其中也没有地域的关联性。”
nbsp;nbsp;nbsp;nbsp;林昭月咽下一口肉丸，问道：“会不会是同样的行为导致我们被选中的？”
nbsp;nbsp;nbsp;nbsp;韩东斩钉截铁地说：“不会！”
nbsp;nbsp;nbsp;nbsp;林昭月清楚自己是因为拼图碎片才会成为玩家，她和在场的新人都不一样。
这一点不能暴露，她神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低头一口一口吃掉肉丸，喝干碗底的汤。
nbsp;nbsp;nbsp;nbsp;南黎川的肉是陈默替他吃的，林小满却没让林昭月帮忙。
nbsp;nbsp;nbsp;nbsp;饥饿会让体力下降，林昭月认同她的选择。
nbsp;nbsp;nbsp;nbsp;很快，每个人都吃光早餐，让人失望的是谁也没有吃出碎片。
nbsp;nbsp;nbsp;nbsp;林昭月拉开椅子站起来，在厨师的注视下推开后厨的门。
里面白墙灰地砖，没有任何可以藏匿食物的地方。
nbsp;nbsp;nbsp;nbsp;林昭月转过头。
厨师不知何时竟无声无息来到她的身后，咧开一张满上獠牙的嘴对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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