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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顾让也哼了声，起了捉弄他的心思，“我还以为你是一个人住呢，什么时候结婚的？”
“没结婚，表是家里的猫不小心打碎的。”
签字的动作一顿，一只眉毛挑起，抬眸和姜行的目光对视，像是确定一样，顾让也重复了下：“猫？”
姜行迎着他的视线确定的点了下头。
钢笔的笔尖插进纸张里，墨水浸入，留下芝麻大的圆点。
顾让也脸上挂上一抹冷笑，目露鄙夷，这脏水泼的真是坦荡啊！
眼前这份文件已经没用了，他扔到一边，讥讽：“前有抓人，后有摔坏你的表，等过几天说不定就能将你开膛破肚了。”
顾让也微微一笑，“需要我帮你处理吗？我倒是认识一个爱猫人士，一定会善待它的”
“不麻烦顾总了，一百块很乖的。
尤其是睡觉的时候，很黏人”
“哗——”
力道没控制好，在写下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划出一道痕迹。
很好，这份又废了。
顾让也咬了咬牙，胸膛以一种不规律的频率快速起伏。
‘黏人’这种词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羞辱，配上姜行那仿佛能看透内心的视线，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剥光了扔在了人群堆里。
羞耻、难堪、气愤、无力混在一起，让他的脸色五颜六色。
“出去！”
顾让也厉声道。
十一点半，两人出发去见段迁的路上。
顾让也闭着眼假寐了会儿，中途醒来一眼就看到了副驾驶上那只戴着碎表盘的消瘦而修长的手。
“不是让你把表脱了吗？”
顾让也道，语气不怎么好。
“对不起顾总”
姜行连忙将手腕上的表摘下来，手依旧放在原来的位置上。
不知道为什么，无论视线怎么转移，最后都会落在那只手上。
顾让也盯着看了会儿，那只手就像是雕刻品一般，五指修长，手背青筋微微凸显展现蕴藏的力量。
手腕结实有力的同时线条分明，外侧微凸出的骨头又平添了一份性感。
这样的手适合戴点儿什么。
下车后，他将一个盒子塞到他手里，漫不经心地说了句：“总裁秘书连个像样的表都没有，不知道还以为我多苛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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