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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那表现，想必是不曾沾过酒的。
他怕她不胜酒力。
少女欢喜，就要接过。
咻——
暗夜里，窗外射来一支箭。
哐——
花神递给少女的酒，没了。
人间温柔花满楼（15）
箭矢发出的一瞬，花满楼已做出了反应。
青年将酒碗抛出去，和破空而来的箭矢撞上。
与此同时，他长腿一伸，拉住少女的手腕，把人护在自己身后。
陆小凤已经蹿了出去。
——浪子对于这些事情，反应似乎总是特别快。
——大概是，麻烦事多了，练出来的。
西门吹雪没有动。
他还在安静地喝着自己碗里的酒，像一座蛰伏在汪洋里面，不动的冰山。
酒馆里面的江湖人士，已经举起了自己的刀，拿起了自己的剑。
刀锋剑刃，都向着他们这一桌。
竹枝枝盯着桌上还在颤动的箭矢，和旁边散落的酒碗碎片，拳头硬了。
——那是花神给她倒的酒。
花！
神！
倒！
的！
酒！
这句话，在她心里面重复回响着。
少女眼里的不甘和懊悔，毫不掩饰。
只要不是个瞎子，都能看清楚。
那些拿着刀剑的江湖人士，他们自然不会是个瞎子。
可他们并不在意。
——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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