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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昆拉惊魂未定,也顾不上林观月的调侃,正想问这是怎么回事。
但更恐怖的事随即发生了。
虽然小孩脑袋已经被完全折了过去,但谢昆拉立刻就看到,他的脖颈喉结的位置,居然还有一张脸!
而这个孩子也完全没有因为脖颈的折断而停止动作,他整个人像一只守宫壁虎一样僵硬又迅速地向谢昆拉扑了过来。
谢昆拉完全呆住了,一方面因为这东西目前的情况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另一方面这个‘孩子’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几乎是在他堪堪看清脖颈间那张脸的同时,‘脸’就已经扑到了他的面前。
说时迟那时快,白玉京抬臂瞬间从侧面切进了尸体和谢昆拉之间,匕首从尸体的下颌插入,用力向下劈去,直接将尸体的脖颈完全切开!
谢昆拉就感觉一股腐烂的阴湿臭味一下扑面而来,他只看了一眼便直接干呕出声,尸体的脖子里全部都是虫子,这些红色的虫子已经将尸体的肉蛀空了,只剩一张柔软的皮和黏连着血肉残渣的骨头。
林观月过来看了一眼,嫌恶地啧了声,又看了眼一直在吐的谢昆拉,表情更嫌弃了:“都说了不要多管闲事,大师你就当吃一堑长一智吧。”
白玉京则是割开掌心,将鲜血滴在尸体的脖颈间,很快就看到在鲜血的浸泡下,虫子渐渐失去了活力,缩成一个个指节大小的虫球不再动了。
他转头看向隐藏在黑暗中的佛塔,对林观月道:“封起来,不能再进人。”
林观月当时在云南的身份是某研究院的协助顾问,这是个称谓大于职责的岗位,没什么实权,说话没人会听她的。
但谢昆拉不一样,只要顶着马哈希尊者弟子的头衔,当时的缅甸政府和边境大部分佛教徒都要给他几分薄面,这也是林观月留下他的原因。
“你也看到了,大师。”
林观月指了指地上的尸体,“这地方不能就这么露着,封山吧。”
…
“谢昆拉听了你们的话让人把曼山封了?”
顾行驰挠挠头,“但后来研究所有同事去过曼山村啊,没看到有什么特别警示不让进入的地方。”
白玉京摇摇头:“谢昆拉和村长商议后,将佛塔原址重新掩埋,又往前推进将近一公里,将附近三四亩地全都重新规划,建造了一座上座部佛教寺庙,将曾经的佛塔镇压在了释迦牟尼铜像之下,每年每月会有专人从缅甸那边过来察看。”
顾行驰点了点头,旋即又想到什么:“林观月说的那个老朋友的儿子……不会就是徐本昌的儿子?徐本昌他儿子那么早就死了?那发讣告的儿子是?”
白玉京就道:“死的是徐本昌的大儿子,他是当时云南研究院的助理,跟着第一批救援人员进入佛塔,但他们进得太深了,根本没有出去的可能。”
顾行驰啧了声:“老头中年丧子啊。”
徐本昌得到消息赶往云南,在看到儿子的尸体后十分崩溃,但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林观月不允许他带儿子的尸体回去,必须就地火化。
“说真的老徐,你儿子能完整着撑到你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林观月指了下太平间后面的火化场,“其他几个本地人二次火化都结束了。”
徐本昌特别不理解,同时还有些埋怨林观月,那时候林观月才二十出头,还没生孩子,自然理解不了丧子之痛,所以徐本昌干了个什么事呢,他大半夜开车带着儿子的尸体,偷偷跑了。
徐本昌那时候已经是高级研究员,正儿八经的大学教授、知识分子,但骨子里的观念还是有些迂腐,非常讲究落叶归根这一套,尤其是他的妻子还在国外没能赶回来见儿子最后一面,说什么都不能让儿子就这么火化。
不过他显然是高估了自己的车技。
云南本就属山地高原,山区地形更是复杂难行,徐本昌车子开出去没多远就因为不熟悉山路,直接从陡坡上冲了下去,连车带人掉进了密林。
雨季,茂林中泥土湿滑,所有的雨水都是加速下滑的润滑剂。
徐本昌的车子顺着陡坡一直往下跌,直到被一棵巨大的黄果冷杉挡住,这才阻止了车体继续滑落。
徐本昌从昏迷中醒来时感觉到肩膀剧痛,侧头看到自己的左臂被树枝扎穿了,而且树枝还卡在了前后座的缝隙里,他一个人根本没法把树枝拽出来,这下是连下车求救都做不到了。
此时窗外又开始下雨,信号全部中断,根本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
徐本昌坐在车里后悔不已,他觉得自己一定会死在这,接连失去两个亲人,妻儿父母肯定无法接受,这对一个家庭来说宛若晴天霹雳,尤其这种悲痛还是因为他自己的愚蠢与固执才导致的,这让徐本昌内心更加痛不欲生,开始在雨夜中放声大哭。
但就是在他哭泣的同时,车外的茂林中忽然传来了声响。
徐本昌一顿,一下息了声,也没敢呼救,毕竟是在深林之中,对面是什么东西也不好说。
他静静听着,这个声音很难形容、发音非常奇特,不像是人,但说是动物的嚎叫也有点勉强,徐本昌听着,渐渐发觉这个叫声是有规律的。
任何有规律的声音,都可以看作是一种信息的传递。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个声音不是单一的,周围还有东西在回应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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