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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言难受极了。
他又伤心又愤怒，就像是苦苦寻求的一场好梦突然降临，可不过眨眼就消失不见，完全无处寻觅接下来的旖旎痕迹。
耳边吵吵嚷嚷，似乎有很多人在朝他跑来，大呼小叫地围着他，不断地询问一些他其实根本不耐回答的内容。
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吼出了声来，周围那些嗡嗡扰人的声音总算是平息了一些。
他多少冷静了下来，重新陷入了美梦之中——
梦境中的情景换了个模样，成了人类的居所，不是他喜欢的样式。
不过他可以忍受，因为这里有他喜爱的味道。
是她的味道。
这一次，她身上的气息比先前要浓郁得多，也甜美得多。
她身边还有一个人，引他来此的人。
同样看不清面孔，但却莫名熟悉。
他甚至隐约有一些意识，晓得这个人不会害他。
“去抱抱她——再亲亲她，”
他这般告诉青言，“于你于她都好。”
他是信任这个人的，向来都是信任的，虽然原因不明，但他还是欣然照做了——这本也是他期望的。
他彻底化作了人形。
开始还有些不习惯，但很快就释然。
这样也好，总归不会伤到她。
这人的安排向来都是妥帖的。
她依旧十分热情，一嗅道他的气味久缠了上来，让他快速抛下了莫名且无用的犹豫。
真是个好姑娘。
青言想。
若说先前结契时分他还有几分犹疑，此刻他方才确定，他们合适极了。
他热情地回应她，答应了她所有的要求，彻底与她快活至一处。
……
“……前辈……青前辈……”
不知过了多久，青言听到了清晰唤他的声音。
他有一瞬间的不耐，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处：
他正在自己的洞府之中，庞大的身躯几乎站了小半个洞穴。
虽然还未完全显露出真身来，但对他面前这群人类来说已经是过分高大了。
他很长时间都没说话，不仅仅是因为毒气未去，内伤未愈，某处不可轻言的难堪亦是让他不敢乱动。
他面前的人群显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面上疑虑重重，好不容易见青言终于睁眼，均是发出了又惊又喜的声音，可青言显然状况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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