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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环境对每个人都是精神冲击。
烟尘散去，黑色液体在爆裂开的垃圾处理箱处蠕动，汇集成了一只巴掌大小的黑色章鱼。
黑色章鱼警惕地看着身边甩着尾巴，皮毛油亮盘顺的黑豹，蠕动的触手顺着残破的垃圾处理箱底板向它落在底板上的四肢缠去，黑豹转身飞扑向章鱼丑陋的头部。
还没等缠斗上，一只铁锹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重重敲上黑色章鱼的头顶。
紧接着一铁锹土壤拍在黑色章鱼爆裂开的汁液上。
裳安怒气冲冲挥舞铁锹。
“叫你乱喷汁水，叫你破坏公物！”
“叫你破坏财务，叫你害人性命！”
“知不知道这是我才买的新袍子！”
“你以为你是炸弹啊！”
“垃圾就该好好待在垃圾处理箱！
搞人一身臭水坏文明！”
在众人一豹目瞪口呆中，那铁锹对黑色章鱼一阵反复拍打，直到它变成黑乎乎的粘液再也汇集不起来。
“我敲，怎么钻后面去的，还没被污染源发现！”
“好……好牛！”
“我敲，这还是F级哨兵吗？”
“妈妈我再也不相信等级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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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安在侦查员的指引下，找了房间洗澡、更换了衣物，黏答答的脏衣服被侦查员们以处理污染废物的名义取走。
等她出门，天已经蒙蒙亮，曲衡也换了一身衣服，此时侦察队的队医正为他检查伤口。
青年麦色的半截肩膀上一道裂口正在淌血，队医找了个无菌布正让他把伤口捂住。
旁边托盘盘子上，尖锐的金属切片还沾有新鲜的血迹。
“你还好吗？”
裳安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指着青年肩头晕染开的血迹。
对方肩头还有一些陈年旧疤，露出的脸是锋利野性的美感，这人表情酷酷的，说话依旧毒舌，看不出两人之前还默契配合干掉一只触手怪。
“没看见侦察队有备用医师？”
曲衡指着正在调制敷料的医生，又指了指自己的伤口，懒洋洋地眯起眼：“死不了。”
黑色的豹子精神体正趴在他身边舔舐自己的毛发、爪子，见裳安过来不时往她那边瞄。
裳安：“这是你的精神体？”
曲衡斜了她一眼：“嗯？”
裳安：“挺酷的。”
黑豹起身抖了抖他身上的毛，听到夸奖，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站起身展示了一下自己矫健的身姿，转了几圈，才又趴下。
也许是因为自己没精神体，裳安一向贼馋精神体，她克制自己蠢蠢欲动即将伸出的小手。
一些侦查员正在把污泥揣进塑料桶里，另外一些拿着空气净化器在收容空气中残存的污染素。
裳安：“等会送到污染回收部？”
曲衡：“嗯。”
队医正用镊子将敷料深入伤口深处清洁，裳安和曲衡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裳安：“这个触手导致那一老一小死亡很容易理解，房东老婆婆的死因真的像你讲的那样吗？心脏病发作，不是逗我玩吧？”
曲衡：“医院出具的死因数据确实是这样，其他都是我的个人猜测。”
他朝队医示意，队医自觉的戴上隔音耳塞后，曲衡低声：“他们的精神波动都在死亡之前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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