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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擦头发啦！”
林妙妙拿着干布跑出来，拉着苏向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小心翼翼地帮他擦头发。
她的动作很轻，指尖偶尔会碰到苏向的耳廓，他乖乖坐着，像个任人摆布的洋娃娃。
“妙妙，你真好。
以前……好像没人这么对我。”
林妙妙擦头发的动作顿了顿，忍不住问：“你真的一点以前的事都想不起来了吗？比如有没有人欺负你？或者……你家在哪里？”
苏向声音里带着委屈：“想不起来，一用力想头就疼。
不过没关系，现在有妙妙，我不想以前的事了。”
……
吃过晚饭，林妙妙把小床铺得软乎乎的，还特意加了层厚褥子，转身时见苏向还坐在桌边，双手放在膝盖上乖乖等着，像只待安置的小狗。
她拍了拍床沿：“你试试软不软？要是嫌冷，我再给你加条被子。”
苏向起身走过去，试了下:“软，不冷。
妙妙，你手怎么红了？是不是铺床累的？”
林妙妙低头一看，刚刚不小心蹭到墙角了，“没事没事，一点都不累。
你要是困了，现在就可以睡，我去书桌那边看书，不吵你。”
“我不困。”
苏向摇摇头，走到书架前，打量上面的玩偶。
一只白色的兔子玩偶挂在最外层，耳朵耷拉着。
他伸手碰了碰兔子的耳朵，“妙妙，这个是你的吗？好可爱。”
林妙妙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眼底泛起点温柔：“是我大哥送我的，他说我小时候总哭，让兔子陪我就不怕了……可惜现在……”
苏向转身看向她，眼神里带着恰到好处的茫然和无措：“妙妙，你是不是难过了？我是不是不该提这个？”
“不是你的错。”
林妙妙连忙抹了把眼角，强挤出笑，“就是突然想大哥了，对了，我去给你拿点水果吃。”
她很快端着西瓜回来，还拿了把小叉子。
递到苏向面前：“快吃，可甜了。”
苏向接过叉子，叉起一小块西瓜放进嘴里，眼睛亮晶晶：“甜，比我吃过的所有东西都甜。
妙妙，你也吃。”
他叉起一块递到她的嘴边。
林妙妙脸一红，张口咬了下去，西瓜的甜味在嘴里散开，心里却比西瓜还甜。
她看着苏向，问：“你以后想做什么呀？等你想起自己是谁，想回家吗？”
苏向眼神里带着点迷茫：“我不知道。
我觉得现在挺好的，有妙妙，有吃的，还有地方住。
要是能一首这样，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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