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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嘉说完,王敖眼神一愣一愣地看着他,他几乎怀疑王翦找上自己的同时,是不是也暗里和赵国通气了。
他转念又一想,既然公子嘉提出了和王翦一样的想法,自己干脆顺水推舟,能再让对方让步一些,就算完成任务。
可惜公子嘉不知道王敖这些小心思,不然他一定咬紧六十万,一口也不松。
王敖楞了一会儿,拊掌大赞公子嘉妙计,声称自己也认为王蒙两家在此事中一丝责任也不承担不太合适,但是秋收未至,估计两家一时拿不出那么多,只要公子嘉再让十万,自己立马回去复命,准备粮食。
公子嘉见话己至此,大王又不欲夜长梦多,而且西十五万的数目己远远超过预期,当即答应下来,与王敖签订了一份契约。
王敖不想如此顺利,毫不耽搁,当即拿了契约便回国复命,连饭都没在邯郸吃一顿。
这中间除了两人商议迅速的原因,也和林石大大简化了办事流程和接待礼节有关。
王敖走后,公子嘉向林石汇报交涉过程和结果。
林石也对西十五万的最终结果颇感满意。
为了尽快交接,传令让乐叔和赵式去宜安先把两万余俘虏押送至此,押送两万人走这么远不是小事,两人每人带了两万军士。
王敖马不停蹄赶回咸阳,不见秦王先见王翦。
毕竟西十五万的数字报给嬴政只怕嬴政当场就要发飙,他先见过王翦,大家通好了气再一同去见大王,这样可以均摊大王怒火。
王翦听王敖说完交涉结果,表示西十五万虽然不少,但还预期之内。
自己家出五万,蒙家两万,若能顺利从楚国再弄来十万,这些一共就有十七万。
剩下朝臣再七七八八凑合一下,应该能补足八万之数,把国库所出压在二十万以内。
两人商议既定,等明日上朝王敖当众臣之面向嬴政复命。
翌日,王敖手持和公子嘉签订的契约向嬴政复命,声称和赵国经过多次激烈讨论,终于把价格压在了半数之内。
他说得很有技巧,不首接和嬴政说数字,而说自己努力把价格压低了一半以上。
果然,嬴政听完,虽然恼怒赵国索取仍然太多,但是也没有怪罪王敖。
但西十五万的最终价远远超出国库短期承受能力,嬴政把问题抛给群臣。
“交涉结果诸位都听到了,虽然赵国让价一半以上,但是仍然超出国库所能承受范围不少,诸位认为应当如何?是再次交涉,还是就按照这个价钱办,或者是,发兵攻打?”
“大王,”
王翦道,“西十五万超出国库承受范围不过二十五万,按照咱们预先计划,可以赵公子嘉使楚为由,向楚国要粮十万石,或者更多。
此次战败,罪责在臣,虽因大王宽仁不予追究,但臣心中不能不愧。
臣愿出粮五万石,略赎罪责。”
“犬子无能,被赵国俘虏,幸得大王不加怪罪。
臣愿出粮三万石,以缓国库之急。”
蒙武也附和道。
他本来和王翦商量的是两万石,这时临时改口成了三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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