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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镇玄司为他准备的住所，张云帆刚打算回房间，就感受到远处传来异样的灵力波动。
自从他进入八层境界，眼睛里面的勾玉变成两个后，他对灵力的敏感程度高了许多。
“不对劲。”
张云帆皱起眉头，没有声张，悄悄转身溜出据点后门。
他运转内劲收敛气息，像一道轻影穿梭在夜色渐深的街道上，循着那股灵力波动的源头潜去。
波动来自一家挂着“醉仙楼”
招牌的酒馆门口。
张云帆躲在街角的阴影里，借着灯笼的光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醉倒在石阶上，酒葫芦滚落在脚边，浓烈的酒气隔着老远都能闻到。
他怀里揣着个褪色的布包，嘴里还在含混不清地嘟囔着什么。
三个穿着短打的壮汉正围着他，脸上带着不耐烦的神色，其中一人正运转灵力想去拽大汉的胳膊，显然是酒馆的伙计或打手。
“哪来的醉鬼，在这儿挡生意！”
“别碰我！”
醉汉猛地一甩胳膊，手指指向那三名壮汉的脸。
他梗着脖子大声嚷嚷，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我儿子可是在东华三中排年级第一！
将来是要当顶尖武者的！
你们谁敢动我？！”
“东华三中？”
张云帆心里猛地一跳，：“这是窦豪的父亲？”
那三个伙计被醉汉的气势唬了一下，对视一眼后眼神变得凶狠：“你当我们不看新闻啊，东花市那群人月考死光了！”
“你胡说？！”
醉汉像是被这句话狠狠刺中，原本浑浊的眼睛猛地睁大，布满血丝的瞳孔里迸发出惊人的愤怒。
但奇怪的是，刚才还能勉强反抗的他，此刻浑身的力气却像泄了气的皮球般溃散，只剩下疯狂的反驳在喉咙里滚动：
“胡说！
你们胡说！
我儿子活得好好的！
他上周还跟我通了信，说要考重岳大学，要当最厉害的武者！”
他的声音嘶哑又绝望，带着哭腔，却没再动用半分灵力反抗。
三个伙计见状，脸上露出不屑的冷笑，不再犹豫，一人架着一条胳膊，像拖死狗一样将他往巷口拖去。
他被狠狠扔在巷口的垃圾堆旁，酒水和污泥溅了满身。
三个伙计拍了拍手，啐了几口，转身骂骂咧咧地回了酒馆，仿佛刚才扔掉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碍事的垃圾。
醉汉嘴里还在不断念叨，但是眼中己经流下浑浊的泪水：“物品儿子没死……”
张云帆悄悄靠近，眼神向下一瞥，那褪色的布包里正是窦豪和醉汉的合照。
只不过那时的醉汉，穿着干净的衬衫，一手搭在窦豪肩上，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阳光笑容，眼里的骄傲和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窦叔叔……”
张云帆轻声唤道。
醉汉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眼睛聚焦了半天：“儿子……是儿子吗？小豪，你回来了？”
可待看到张云帆的脸后又发出痛苦的呜咽：“你不是我儿子，我儿子己经回不来了……”
张云帆看着他蜷缩成一团的样子，心里又酸又堵。
他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而可靠：“窦叔叔，您看着我，我是窦豪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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