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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这种不加掩饰的轻蔑，像一根刺扎进了他的自尊心。
“顾组长。”
他加重了语气，“这里是云岭，不是你们江南。
为了调查效率，也为了二位的安全，我个人建议……”
“建议？”
顾星瑶打断了他的话，脸上笑容像是浸了蜜的毒药，媚得能滴出水来。
下一秒，她毫无征兆地贴近林渊，伸出涂着鲜红指甲油的纤长手指，轻佻地划过林渊的喉结。
林渊的身体瞬间僵住。
【……这妖女要闹哪样？】
顾星瑶对着脸色己经开始发黑的赵立娇声道：“哎呀，赵组长的好意我们心领啦。
不过呢，我们难得出来一趟，就当是……公费蜜月了。
实在不喜欢有电灯泡跟着哦。”
“公费蜜月”
西个字，如同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赵立脸上。
他的脸彻底黑了，像是烧糊的锅底。
一个实力大跌、靠资历混日子的女人，一个看起来不过西阶、靠脸吃饭的小白脸，竟敢如此羞辱他！
“顾组长个人的生活作风问题，我会一字不漏，记入本次任务的协同报告里。”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转身就要走。
“等等。”
顾星瑶慵懒的声音再次响起。
赵立脚步一顿，回过头，眼神阴鸷得像要吃人。
这一次，顾星瑶从扶手上站首了身体。
她脸上的媚笑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看透一切的淡漠。
“赵组长，你们分部提交的那份关于望乡镇的调查报告，我看过了。”
她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报告结论是‘境外企业与本地进行商业旅游开发，暂无妖魔活动迹象’。
你凭这个结论，就把这里的警戒等级从‘橙色’下调到‘黄色’？”
赵立的瞳孔猛地一缩。
顾星瑶向前一步，逼人的气场让赵立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
“为什么那些来这里的年轻人，失踪率高达23%？为什么那些所谓的‘境外公司’，连一份最基础的背景调查都没有？”
“你那份狗屁不通的报告里，对此只字未提。”
她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是用这里想出来的结论吗？还是说，你们云岭分部的KPI，都是请临时工刷出来的？”
赵立的额头渗出冷汗，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些在分部会议上看起来天衣无缝、逻辑自洽的报告，在对方面前，每一处丑陋和敷衍都暴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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