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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杀戮。
那是……制作。
林渊完全无视了她的反应，用一种阐述物理定律的冷漠，继续说道：
“画廊的作用，有三个。”
“第一，筛选。
用‘洗涤灵魂’的谎言，精准捕获那些精神空虚的富人。
他们，要么是下一批原材料的储备，要么……”
他的视线，变得比窗外的夜色更深。
“……是潜在的信徒。”
“第二，加工。
将受害者处理成展品，彻底抹除妖力、怨气等一切痕迹，再用这些展品构建一个‘绝对洁净’的空间，用艺术的平和，来屏蔽所有窥探。”
“第三，也是最终目的——发布邀请。”
“画廊本身，只是一块巨型广告牌。
它的一切布置，都是为了给那艘名为‘七星号’的游轮，筛选出足够分量的‘观众’与‘主菜’。”
林渊的手指，落在了地图上“七星号”
三个字上。
指尖之下，仿佛有无形的业火在灼烧。
【把屠宰场包装成艺术殿堂，再用艺术殿堂给一场海上屠杀卖门票。
】
【真是个人才。
】
【可惜，马上就要变成我的经验包了。
】
肖清妍被这一连串冰冷到极致的推论，震得神魂不稳。
她抬起头，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林渊。
这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他的分析里没有愤怒，没有悲悯，甚至没有对死者的一丝怜悯。
他像一个最高明的外科医生，在解剖一具冰冷的尸体。
不。
他更像一个顶级的猎食者，在饶有兴致地分析着猎物的筑巢习惯。
那种将阴谋与杀戮视作日常，甚至带着一丝……欣赏的漠然，让她脊椎骨都在发冷。
她见过的镇魔司成员，或热血，或沉稳，但他们的根基都是“人”
。
可眼前这个男人，他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让她感觉比面对任何一只大妖时都更加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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