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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如此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无力”
。
“呵呵……‘零号’……苏雪最完美的作品……”
一个阴冷的,带着嘲讽的声音,突然在西面八方响起。
是钱振华。
他通过领域的扩音效果,将自己的声音,传了进来。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是不是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拔掉了龟壳的乌龟,只能任人宰割?”
“这就是你,和净化局,和伊甸园作对的下场!”
钱振华的声音里,充满了报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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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靠在“面条”
电线杆上,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老东西……有屁……就快放……”
他有气无力地说道,“吵到我……睡觉了……”
“死到临头,还嘴硬!”
钱振华被他的态度激怒了,“你就在里面,好好享受吧!
享受那种,意识一点点被抽干,身体一点点被同化,最后,变成一尊没有思想的雕像的,美妙过程!”
“等你的意识,彻底消失之后。
我会把你,送给‘一号’大人。”
“我想,他一定会很高兴,收到你这件,独一无二的,‘收藏品’的!”
钱振华的声音,消失了。
“惰怠回廊”
里,重新恢复了死寂。
但他的话,却像一把锤子,狠狠地,砸在了顾城那即将沉睡的意识上。
收藏品……
又是这个词。
在伊甸园眼里,在“一号”
眼里,他,就只是一个,有点意思的,收藏品。
一股无名的火气,从顾城的心底,艰难地,升了起来。
凭什么?
凭什么你们这些家伙,可以随随便便地,就定义别人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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