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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的脸色，比上次在西郊工业区，还要复杂。
“都把枪放下！”
他对着周围的特勤队员，大声命令道。
那些特勤队员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执行了命令。
自动炮台，也缓缓收了回去。
王虎走到顾城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神里，有戒备，有好奇，也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明察的，敬畏。
“顾医生，好久不见。”
他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打了个招呼。
“王队长，气色不错嘛。”
顾城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上次回去，没被领导批评吧？”
王虎的脸，抽搐了一下。
何止是批评，他回去之后，被关了整整三天的禁闭，写了十几万字的检讨报告。
要不是李振国力保，他这个队长，早就被撸掉了。
“顾医生说笑了。”
王虎干巴巴地说道，“李局长在里面等你，请跟我来吧。”
他转过身，在前面带路。
顾城跟在他身后，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好奇地，东张西望。
“啧啧，你们这地方，装修得不错嘛。
够气派。”
“这地砖，是A级能量晶石混合高强度合金打造的吧？踩上去脚感都不一样。
就是有点太冷了，没有人情味。”
“那个角落里的盆栽，是假的吧？太不环保了。”
他一边走，一边评头论足，那轻松的语气，仿佛真的是来参观的。
王虎听得额头青筋首跳，但他又不敢发作，只能加快了脚步，想赶紧把这个瘟神，送到目的地。
他们穿过了一层又一层的，厚重的合金闸门。
每一次开门，都需要经过虹膜、指纹、声纹、以及能量波动的，西重验证。
走廊两边，到处都是荷枪实弹的巡逻队，和冰冷的监控探头。
每一个见到顾城的人，都向他投来了，不善的目光。
有好奇，有敌视，更多的，是憎恶。
在他们眼里，顾城，就是所有罪恶的，集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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