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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川由纪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什么?就你?你……你是士兵?我还以为是文职呢。”
士官长上下打量她,脸上写满了怀疑。
“百川由纪。
橙钴国际雇员,B7小队担任狙击手职务。
我的装备在任务中遗失。
这是我的身份牌,公司代码和申请批文。”
她早己准备好,递过一张皱巴巴的文件和她的身份标识牌。
士官长核对了一下信息,脸上的怀疑变成了惊讶,最终化为一种职业性的尊重。
他嘟囔了一下后并没有再多问,转身从枪架上取下一把保养良好的M24狙击步枪。
“X实验款新枪,暂时只有这个了,标准版,比不上你们公司那些定制货。
配套的镜子和配件在那边箱子里,自己看吧。”
百川由纪接过枪。
冰冷的金属触感传来,重量和平衡感都与她丢失的那把定制枪不同,但那种熟悉的、掌控生死的力量感,却瞬间通过指尖回流到她的身体里。
“足够了。”
她轻声说,仿佛是对枪说,也是对自己说。
她没有立刻离开。
而是就地在军械库旁的一个简易检查台上,熟练地卸弹匣、验枪、检查膛线、安装瞄准镜、校调镜环……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而精准,仿佛这双手从未经历过创伤和捆绑。
那专注的神情,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和手中的枪。
老士官长抱着胳膊在一旁看着,默默点上一根烟,眼里闪过一丝赞赏。
接下来的几天,只要身体允许,她都会出现在基地边缘的射击训练场。
起初是艰难的。
虚弱的手臂难以长时间稳定持枪,受伤的肩胛在每次后坐力冲击下都带来撕裂般的疼痛。
瞄准镜中的十字线在她模糊的视线和微颤的手中晃动,难以捕捉目标。
她放下枪,深呼吸,闭上眼睛,努力驱散脑海中的杂念和身体的不适。
她回忆起101空降师的训练,回忆在橙钴国际担任教官时对学员说的话:“呼吸……呼吸……感受它……成为它……”
再次举枪。
屏息。
扣动扳机。
砰!
子弹偏离靶心很远。
但她没有气馁。
只是再次重复流程:呼吸、举枪、瞄准、击发。
像一个最基础的学徒,重新学习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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