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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老边境的查尔平原上，晨霜被炮火的热浪瞬间蒸成白雾。
师的坦克纵队刚碾过界碑，法军哨所的机枪就喷吐着火舌，子弹打在坦克装甲上“叮叮当当”
乱响，像一群愤怒的马蜂。
“妈的，还敢还手！”
李锐一拳砸在指挥车舱壁上，“给我轰平这几个破据点！”
155毫米榴弹炮立刻怒吼，哨所的木质营房像纸糊的一样被撕碎，断木和尸体混着冻土飞上天空。
但法军的抵抗远超预期——从老挝南部调来的外籍军团第3团，正依托公路旁的水泥碉堡疯狂扫射，子弹在雪地上犁出一道道焦黑的痕迹。
“工兵连，炸碉堡！”
李锐嘶吼着。
三名工兵抱着炸药包冲出去，刚跑出十米就被机枪扫倒，鲜血在雪地上洇开，像三朵骤然绽放的红梅。
“再来！”
又一个班顶上去，这次他们用炸药包炸开了碉堡的射击孔，塞进的手榴弹在里面连续爆炸，碉堡的烟囱里喷出带着血沫的浓烟。
上午九点，第31师在琅南塔遭遇法军伏击。
当先头部队进入市区时，藏在屋顶的法军狙击手突然开火，走在最前面的新兵阿木应声倒地，钢盔被打穿一个洞，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淌。
“找掩护！”
阿阮嘶吼着扑倒在街角，左臂的旧伤被震得剧痛，他抬头看见法军从两侧的建筑里冲出来，刺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巷战瞬间爆发。
士兵们用手榴弹炸开民居的墙壁，在屋里屋外展开肉搏。
阿阮用枪托砸倒一个法军士兵，对方的血溅在他脸上，滚烫的。
他刚要起身，又一个法军扑上来抱住他的腰，两人在雪地里滚作一团，阿阮摸到对方腰间的刺刀，猛地捅进对方的肋下，才挣脱出来。
“清点人数！”
战斗结束时，阿阮的声音都在抖。
一个班十二人，活着的只剩五个，包括脚被流弹打穿的阿水。
而法军的尸体在巷子里堆了半米高，光军官就有七具，其中一个上校的指挥刀上还刻着“荣誉勋章”
的字样。
次日清晨的琅勃拉邦攻坚战，成了西线最惨烈的一役。
法军把皇宫改造成要塞，用沙袋堵死宫门，在塔楼上架设重机枪，甚至把老挝百姓押到前沿当肉盾。
“不能开枪！”
李锐红着眼下令，“找工兵挖地道！”
士兵们顶着法军的炮火，在皇宫外的冻土上挖地道。
铁锹挖不动就用炸药炸，震得地面都在抖。
当炸药包在皇宫地基下引爆时，整个宫殿都在摇晃，法军的机枪瞬间哑火。
第1师的士兵冲进去时，发现法军正用百姓的尸体当掩体，一个神父模样的法军还在举着十字架高喊“上帝保佑法兰西”
，被愤怒的士兵一枪托砸烂了脸。
战斗持续到午后才结束。
皇宫的金色屋顶被炮火炸塌了一角，广场上的积雪被血染红，融化后汇成一条条暗红色的小溪。
老挝百姓跪在地上哭，他们的亲人有不少死在法军的枪下——那些被当作肉盾的平民，最终成了法军溃败前的牺牲品。
当第1师的军旗插上残破的皇宫屋顶时，李锐看着统计报表上的数字，手指都在抖：西线兵团伤亡1800人，其中阵亡700人；而法军的尸体被抬了三天才抬完，足足有4200具，俘虏的8000人中，能站起来的不足一半。
-法军及殖民地仆从军：原3255万-4200（伤亡）-8000（被俘）=313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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