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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王府半岛酒店，顶层总统套房的会客厅内，气氛压抑得几乎要凝结出水来。
詹姆斯·李坐在昂贵的紫檀木太师椅上，尽管努力维持着镇定，但微微颤抖的指尖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他身边坐着一位穿着中山装、面容严肃的中年男子，正是他紧急请来的“救兵”
——商务部某关键部门的副司长，王司长。
王司长端着茶杯，眼皮微垂，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苏墨独自一人坐在他们对面，姿态闲适，仿佛只是来参加一场普通的茶话会。
白静姝原本要跟他一起来，却被他以“杀鸡焉用牛刀”
为由劝住了。
“苏先生，年轻人有锐气是好事，但过刚易折。”
王司长放下茶杯，率先开口，声音带着久居上位的腔调，“林凡的事情，影响很坏嘛。
涉及到外资，国际影响更要考虑。
我看，不如各退一步，快指网络的事情，低调处理，毕竟也关系到几百号员工的饭碗。
至于凯雷思和白氏集团的误会，说开了就好。
和气生财，对不对？”
詹姆斯立刻接口，语气带着一丝重新拾起的倨傲：“苏，王司长说得对。
商业竞争，何必搞得你死我活？凯雷思在全球资本市场的能量，远超你的想象。
如果我们联手，字符跳动和白家的未来不可限量。
之前的不愉快，我们可以当作从没发生过。”
他刻意强调了“能量”
二字，目光扫过王司长，暗示意味明显。
苏墨轻轻晃动着手中的白瓷茶杯，看着里面嫩绿的茶叶沉浮，忽然笑了，笑容很淡，却带着刺骨的凉意：“王司长，您是以官方身份，在调解我和凯雷思的商业纠纷吗？”
王司长面色一沉：“苏墨，注意你的态度！
我这是为了大局考虑！”
“大局？”
苏墨抬眼，目光锐利如刀，“纵容商业间谍、窃取核心技术、操纵舆论、试图以非法资本扰乱市场秩序，这就是您说的大局？还是说，收了某些人的好处，就可以把国家的法律法规和企业的合法权益，都当作可以交易的筹码？”
“你……你胡说八道！”
王司长猛地一拍桌子，脸色涨红，“苏墨！
你别以为苏家能护得住你！
在帝都要懂得规矩！
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让你的字符跳动寸步难行！”
詹姆斯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在他看来，苏墨这是走投无路，开始口不择言了。
他仿佛己经看到苏墨在王司长的权势面前低头认错的场景。
就在这时，套房那扇厚重的实木大门，被人从外面“砰”
地一声，毫不客气地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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