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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的私人书房内，只有终端屏幕发出的幽蓝冷光映照着他毫无表情的脸。
窗外，城市的霓虹如同流淌的星河，却丝毫无法驱散他眼底的寒意。
“山影”
发送过来的完整报告，细节清晰得令人心惊。
不是模糊的猜测，而是确凿的通讯记录和经过分析的监控画面片段。
林凡，那个本应在深圳街头如同烂泥般消失的人，竟然在深港边界一个破败的渔村码头，与一个被标记为“凯雷思”
东南亚分部外围“清道夫”
的人，有过短暂的交汇。
画面中，林凡衣衫褴褛，身形佝偻，与昔日那个意气风发的林家少爷判若两人。
但他那双眼睛，即使在模糊的监控画面里，也透着一股令人不适的、混合着绝望与疯狂的执念。
而那个与他接触的男人，穿着普通的工装，动作老练，避开了一切主要摄像头，只在边缘捕捉到一个模糊的侧影和一次看似偶然的擦肩而过——
情报显示，就在那瞬间，有一个微小如纽扣的物件完成了交接。
“系统……真的彻底休眠了吗？”
苏墨的手指无意识地在红木桌面上敲击着，发出规律的轻响。
前世与各种系统持有者交锋的经验告诉他，那些超越常理的存在，绝不会轻易认输。
它们会蛰伏，会伪装，会在宿主最绝望的时候，给出最后一搏的“希望”
。
林凡与凯雷思外围人员的接触，绝对不是一个巧合。
这更像是一次……绝望中的赌博，一次来自阴沟里的老鼠，试图借助另一股恶臭的力量，反咬一口的尝试。
一股冰冷的杀意在他心底盘旋，但很快被更强的理智压下。
现在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
林凡不足为惧，哪怕他那个系统还残留着一丝能量，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也只是螳臂当车。
但凯雷思不同，他们像隐藏在深海下的章鱼，触手遍布全球。
他们接触林凡，目的何在？是为了获取关于他苏墨的、某些不为人知的信息？还是看中了林凡身上可能残存的、那点来自系统的“异常”
？
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几个小时前，白静姝在他怀里安睡的模样，那毫无防备的信任，那清晨阳光下她微红的耳根。
这种极致的温暖与此刻面对的阴冷算计，形成了尖锐的对比。
一种强烈的保护欲油然而生，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炽烈。
他绝不允许任何来自过去的阴影，任何肮脏的算计，沾染到她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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