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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逐帧查看丧尸的动作轨迹，发现每次冲锋前，总有那么一两只会先停顿半秒，仿佛在接收指令。
“不是本能。”
他喃喃，“是命令。”
零补充：“辐射残留源位于仓库深处，电离强度持续上升。
不排除有中枢节点的可能性。”
“那就更不能贸然进去。”
陈林松开护盾发生器，转身走向武器平台控制台，“启动顶层预热程序，准备远程干预。”
“您不派兵？”
“派了也是送。”
陈林按下权限验证键，能量读数开始攀升，“这群东西懂得包夹、会等信号、还能抗住火焰压制——它们背后有人操盘。
我们现在冲进去，等于往陷阱里跳。”
零沉默两秒：“可秦岳团长己退至最后防线。”
“所以他才不会死。”
陈林盯着屏幕，声音冷得像冰，“那家伙最讨厌被人救。”
外面风更大了。
秦岳站在残垣最高处，脚下踩着一块断裂的承重梁。
积雪被踩实，硬得像钢板。
他左右手各握一团火球，但火焰比之前小了一圈，颜色也偏暗，像是快耗尽的煤气灶。
“兄弟们！”
他回头吼了一声，“听我口令——交替点射！
别贪枪！
省子弹！”
六名战士齐声应答，枪声重新组织成节奏分明的短连发。
每一轮射击后都立刻换位，避免被锁定。
可敌人越来越多。
从仓库阴影里走出的丧尸不再是散兵游勇，而是排成两列，间距一致，步伐同步。
它们的眼睛泛着绿光，像是统一接通了某个信号源。
“这哪是丧尸？”
B-03一边装弹一边嘀咕，“这是阅兵啊。”
“闭嘴打你的枪！”
秦岳一拳轰飞一只跃起的家伙，反手肘击撞碎另一只的下巴，“零！
给我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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