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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小傻子，他懂什么呢？
nbsp;nbsp;nbsp;nbsp;就像小狗太喜欢主人，也会傻乎乎地用嘴叨上去。
nbsp;nbsp;nbsp;nbsp;但是耳尖被嘬了一口的地方还是滚烫，脸上的热意也丝毫没有消退。
nbsp;nbsp;nbsp;nbsp;男人凑过来还要抱，段栩然的心口又开始砰砰作响。
nbsp;nbsp;nbsp;nbsp;他推了一下小渊的肩膀，有点困惑。
nbsp;nbsp;nbsp;nbsp;原本早该习惯的搂搂抱抱，为什么好像突然感觉不一样了？
nbsp;nbsp;nbsp;nbsp;再次被段栩然推开，段渊的嘴角下垂少许，显得格外失落。
nbsp;nbsp;nbsp;nbsp;“我们不是兄弟吗？”
他问。
nbsp;nbsp;nbsp;nbsp;“兄弟不能这样？”
nbsp;nbsp;nbsp;nbsp;“那，什么家人才可以？”
nbsp;nbsp;nbsp;nbsp;段栩然：“……”
nbsp;nbsp;nbsp;nbsp;以前也没觉得小渊有这么多话啊。
nbsp;nbsp;nbsp;nbsp;“什么家人都不可以，”
段栩然正色道，“不可以……抿别人耳朵。”
nbsp;nbsp;nbsp;nbsp;男人目光下移。
nbsp;nbsp;nbsp;nbsp;段栩然忙补充：“其他地方也不可以！
就算拥抱，也、也不可以抱很久。”
nbsp;nbsp;nbsp;nbsp;段栩然意识到，兄弟之间再亲密也是该保持距离的。
nbsp;nbsp;nbsp;nbsp;过去他总觉得小渊傻，拿他当小孩，当小方。
但对方实实在在是名成年男性，应该像对待成年人一样对待他。
nbsp;nbsp;nbsp;nbsp;“所以我们以后各睡各的，不能再抱一起睡了。”
nbsp;nbsp;nbsp;nbsp;段渊傻眼了，一双剑眉彻底耷拉下去。
nbsp;nbsp;nbsp;nbsp;“我错了，”
他哀求道，“不要生我的气。”
nbsp;nbsp;nbsp;nbsp;段栩然耐心解释：“我没有生气，我还要谢谢你提醒我。”
nbsp;nbsp;nbsp;nbsp;“我从来没有过兄弟，不知道该如何像兄弟一样相处。
先前是我误导了你，从今天开始，我们要尊重对方的个人空间。”
nbsp;nbsp;nbsp;nbsp;段渊：“……”
nbsp;nbsp;nbsp;nbsp;段渊：“小然……”
nbsp;nbsp;nbsp;nbsp;男人往前拱了一点，妄图蹭一蹭少年以求对方心软，被两根细白手指抵住了额头。
nbsp;nbsp;nbsp;nbsp;“不可以。”
nbsp;nbsp;nbsp;nbsp;段栩然岿然不动，铁了心要为小渊培养良好的人际交往习惯。
nbsp;nbsp;nbsp;nbsp;“快回你那边，不然我就撵你去地上睡了。”
nbsp;nbsp;nbsp;nbsp;房间中的灯不情不愿灭了。
nbsp;nbsp;nbsp;nbsp;过了一会儿，段栩然闭着眼睛小声说：“不要偷偷往我这里挤。”
nbsp;nbsp;nbsp;nbsp;身边被子里的窸窣声猝然僵住。
nbsp;nbsp;nbsp;nbsp;段栩然：“也不要一直盯着我。”
nbsp;nbsp;nbsp;nbsp;段渊：“……”
nbsp;nbsp;nbsp;nbsp;察觉到那股有如实质的视线消失，段栩然才翻了个身打了个呵欠，渐渐坠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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