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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却望着远方雪山，神情凝重。
“不对……太顺利了。
系统不会这么轻易退让。”
话音未落，茶馆内的《以神通之名》猛然震动，书页疯狂翻动，最终定格在一页从未出现过的插图上：一座倒悬的城市，漂浮在云海之上，城中心矗立着一座巨大的钟楼，指针逆向旋转。
下方写着一行小字：
>**“时间不是线性的。
你们遗忘的，才是最先发生的。”
**
林小雨猛地站起：“这是清源项目最初的原型构想??‘时忆塔’。
他们曾试图建立一个可以储存人类集体记忆的时间锚点，但实验失败，整支团队陷入集体失忆。”
“不是失败。”
陈默盯着图画，“是成功得太早。
他们确实建成了时忆塔，但它不在地球上，而在人类意识的夹缝里。
每当有人真正为他人流泪，就会触发一次微小时空回响。”
陆昭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别忘了回家的路。”
那时她以为是指昆明的老街，现在才明白??**家，是那个所有人都还能真诚悲伤的时代。
**
“我们要去时忆塔。”
她说，“只有在那里，才能彻底切断系统的根源控制。”
“怎么去？”
林小雨问。
“靠最纯粹的共情。”
陆昭望向学校方向，“找一个愿意为陌生人献出全部记忆的孩子。”
次日清晨，一个十岁男孩来到记忆井边。
他叫周远，先天性共情过敏症患者，每一次感知他人情绪都会引发剧烈头痛，因此常年佩戴抑制器生活。
但他昨晚做了一个梦：无数人在黑暗中伸出手，求他记住他们的名字。
“我想试试摘掉它。”
他对陆昭说。
“你会很痛。”
她警告。
“可如果我不试，谁还会相信痛的价值？”
林小雨亲自为他取下抑制器。
瞬间，男孩全身颤抖，双眼渗出血丝。
他看到了??
孤儿院火灾中被困女孩最后的呼救；
战区母亲抱着死去婴儿行走三天的画面；
还有他自己五岁时，隔壁奶奶去世那天，他曾偷偷在窗台放了一朵野花，却被大人嘲笑“多管闲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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