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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千帆的会议提醒跳出来：「老顾，会议还有10分钟开始，你在哪？」
他皱着眉关掉提示，再次打开模拟聊天APP。
【今天是我们分开的第5411天，你还在等我吗？】
“5411天……已经分开那么久了吗？”
他睫毛颤了颤。
这个声音是他调整了1000多次，从基频到谐波分量，直到与记忆里的那道声线完美重合，像风铃般清脆婉转的声音，带着无机质的冷感。
【我想告诉你，我还是很想你】
【在未来等我。
】
十几年来，每当思念啃噬神经快要将他击垮时，他就用这个冰冷的声音获取片刻的温暖。
可再完美的算法，也复刻不出他爱的那个声音，那份让他心颤的温度。
我也很想你，我一直在等你……
顾屹风脑中还在循环播放刚才的吻，他抬手摩挲着嘴唇，那里还残留着接吻时的味道。
“原来真实的你是这样的……”
闻漪的唇是微凉的，她呼出的气息是温热的，睫毛扫过他脸颊时的触感是那么真实。
不像这个声音，永远不会有变化，不会有温度，也永远不会...真正地回应他。
——
顾屹风推开办公室大门时，原本热闹的讨论声戛然而止。
几双眼睛齐刷刷投来探究的目光，空气中飘着若有似无的八卦气息。
“哟，我们顾处长终于回来了？”
倪千帆正在白板前转着马克笔，嘴角微扬，“听说刚才法医室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
角落里传来几声压抑的轻笑。
顾屹风挑眉，正要开口，高亦远从电脑后探出脑袋：
“老大，闻小姐没事吧？”
昨天高亦远没有拦下闻漪，顾屹风快要吃人的表情到现在还让他心有余悸，
“她一声不吭跑了，我担心她……”
话到一半猛地刹住，顾屹风投来的目光，不善。
倪千帆调侃道：“小高啊，哪轮得到你担心，顾处长的人自己会担心。”
叶敏话锋一转："
倪老师，您也别只关心顾老师，您自个儿的终身大事呢？”
“嘿！”
倪千帆放下马克笔，“没大没小，怎么还揭前辈伤疤呢！”
“好了，说正事。”
顾屹风拉开椅子坐下，“死者身份都确定了吗？”
他拿起桌上的报告扫视了在座的警员，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瞬间噤声，“法医报告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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