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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猛地一怔，看着沈言安那双清澈却又深不见底的眼睛，脑中轰然一声，瞬间明白了过来。
原来，她刚才特意询问安保措施和保密级别，是这个原因。
他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失落。
周老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平复下激动的心情，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是老朽失态了，小姑娘莫怪。
只是，艾芙琳大师的作品，每一件都堪称神来之笔，是吾辈心中难以企及的高峰。
今日有幸得见‘孔雀的祈祷’真容，已是三生有幸。
若将来有机会，还望小姑娘能代为向艾芙琳大师转达老朽的一份敬仰之情，老朽感激不尽。”
他这话说得恳切，姿态也放得很低，沈言安看着他，眼神柔和了些许，轻轻点了点头：“我会传达的。”
周老定了定神，总算彻底冷静了下来，恢复了首席鉴定师的专业素养。
他再次看向那枚胸针，目光复杂：“小姑娘，这枚‘孔雀的祈祷’，即便是在最保守的估计下，其价值也远超一亿。
您确定……要用它来抵押区区两千万的‘静心散’？”
”
冯老二现身
不等沈言安回答，周老忽然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语气带着几分了然：“看来，今天这笔交易，小姑娘你看中的，恐怕不是这‘静心散’本身，而是拿着‘静心散’的那个人吧。”
沈言安闻言，终于抬眼看向周老，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多谢周老理解。”
周老笑着摆了摆手，带着几分老江湖的通透：“好说，好说。
我只认鸿禧里的规矩，鉴定、估价、确保交易公平。
至于出了鸿禧的大门，你们是龙争虎斗，还是明抢豪夺，那就不是我该管，也管不着的事了。
——
夜色如墨，将繁华都市的喧嚣轻轻笼罩。
鸿禧拍卖会那栋低调奢华的建筑外，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靠近。
男人身材不高，穿着一身不太合身的夹克，手里紧紧提着一个半旧的手提箱，一双贼眉鼠眼的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四周，正是冯老二。
刚靠近大门，两名身着黑色西装、身形彪悍的保镖便如铁塔般拦住了去路。
冯老二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色的卡片递了过去。
保镖接过卡片，在某个仪器上刷了一下，随即侧身让开道路。
“请跟我来。”
一位穿着素雅旗袍、身段窈窕的侍女不知何时出现在旁边。
冯老二咽了口唾沫，强压下心头的紧张，跟在侍女身后。
穿过安静而考究的走廊，侍女将他引至一间雅致的房间门前，轻轻推开门。
房间内灯光柔和，布置简洁，只在中央摆放着一套紫檀木桌椅。
一个穿着唐装、须发皆白的老者正端坐在椅子上，双目微阖，似乎在闭目养神。
“这位是周老，”
侍女轻声介绍道，“本次交易的鉴定将由周老来……”
“行了行了，别他妈废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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