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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让信息部去查了。
结果是，所有操作指令，都来自内地网信部门的最高层级。
而那几个私生饭，是被婺州当地警方以雷霆之势直接带走的。
这不是商家的行事风格。
商家在香港可以一手遮天，但在内地，尤其是在官场上，行事向来低调，更擅长用资本的逻辑去解决问题，而不是动用这种带有碾压性质的公权力。
这件事的背后，另有其人。
而且，那个人在婺州，有着绝对的话语权。
Leo的心里已经有了个模糊的猜测，但他不敢说。
他看着自家老板那副“一切尽在掌握”
的愉悦神情，选择了沉默。
老板高兴就好。
至于这份功劳到底是谁的……不重要。
商屿显然心情很好。
“回老宅。”
他改变了主意，“我今晚回去食饭。”
他想，他的小女孩主动向他道了谢，他总该有所表示。
比如，给她挑一件她会喜欢的礼物。
半个月后。
《祸国妖妃》的拍摄已近尾声。
剧组里，所有人都像上了发条的钟，在杀青前的最后冲刺阶段，连轴转得几乎不眠不休。
秦玉桐刚拍完一场水下的戏。
池水冷得刺骨，她穿着薄如蝉翼的纱衣，在水里泡了快两个小时，上来时嘴唇都冻得发紫。
浅浅赶紧用巨大的浴巾将她裹住，递上一杯滚烫的姜茶。
“桐桐姐，你快喝点暖暖身子！
导演也真是的，这么冷的天，这种戏就不能用替身吗？”
“没事，最后一个长镜头，自己上效果好。”
秦玉桐接过姜茶，小口地喝着，视线却不自觉地飘向了不远处。
摄影棚的角落，道具箱堆得像小山一样，光线昏暗，刚好形成一个视觉死角。
季扬就站在那片阴影里。
他穿着自己的衣服。
清瘦的身影，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对面站着一个穿着花衬衫、夹着皮包的中年男人。
男人个子不高，有些秃顶，笑起来的时候，眼角的褶子里都透着一股精明和油滑。
那人正压低了声音，对季扬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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