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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不方便问你一句，苏苏小姐跟你是什么关係。”
寧凡先是一愣，隨后露出了一个让郑沁很不解的笑容。
他枕著双手，靠在老旧、但很结实的木椅上，看著墙上的標语，笑容一直持续到开口说话。
“郑沁，你是律师，而且是一名很优秀的律师，要达到你现在的成就，肯定要经歷不少棘手的案子。”
郑沁点点头，表示认可寧凡的说法。
“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接触过的每一个案件，都像是一面镜子，映照出人性的复杂，社会的百態。”
“所以，我们身处的，是一个很现实的社会，你说对吗？”
寧凡说话的时候，眼神中流淌过很多情绪，他把郑沁当朋友，所以没什么防备的展露自己的感性。
郑沁察觉到了这一点，看著寧凡的眼睛说道：“你说的对，我们的確生活在一个很现实的社会。”
寧凡点点头：“说好听点叫现实，实际上是一种残酷，可残酷的现实，偶尔也喜欢开开玩笑。”
“你问我苏苏跟我是什么关係……就跟咱俩的关係差不多吧，不过她比你更近一点。”
“所以，要不是现实跟我开了玩笑，咱们能坐在这喝茶聊天么，说真的，如果没有当初的乌龙，我们可能永远也不会相见。”
郑沁单手撑著下巴，笑了两声。
“这么说，我倒应该珍惜了。”
“我这样的朋友，郑律师估计身边有不少，珍不珍惜的也无所谓。”
“这话，你对苏苏小姐也说过么？”
郑沁又问道。
“那倒没有，其实有些话不用说，因为你们这类人身上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聪明，这也是现实的一部分。”
郑沁突然觉得今天的寧凡，跟往日有些不一样，如果说一见面还不確定的话，寧凡刚才说完那番话，她便真切感受到了。
“你今天很感性，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有感而发，突然觉得自己身边的人，都和自己原先见到的不太一样……比如郑律师现在坐在我面前，其实心里想著截然不同的事情，是我从来没见过、也不可想像的。”
郑沁变了脸色，这次的变化很明显，寧凡看到后，笑道：“你说我今天有些不一样，不正契合了我说的话么。”
她很快调整了过来：“每次见你，都会有不同的感受，就像处於零下温度的湖面，探测的过程中，让人以为触底，其实只是结冰的局部而已。”
说著，她將目光投向了寧凡身上穿著的短袖。
“你这件衣服，已经洗掉了色，第一次见面时，你就穿著它。”
寧凡没有因为掉色的衣服而產生任何自卑，简单笑了笑，回道：“我节俭惯了，这短袖路边25块钱买的，穿好几年了。”
“所以，你现在能应该更能体会到，我为什么说，我们认识是现实的玩笑了。”
郑沁收回目光，有些不悦道：“你这话，无形中又在我们之间隔开了一段距离，而且你肯定不会跟苏苏小姐说，只会对我说。”
寧凡“哈哈”
笑道：“这倒没错，苏苏她有时会耍小孩子脾气，郑律师还是很得体的！”
郑沁眼中升起一抹光亮：“你家里的长辈，对『得体两个字，应该会有很高的要求吧？”
“为什么这么说？”
“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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