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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晨朝面前吐出一口烟雾，这让寧凡忍不住吐槽，吸了他的二手菸。
赵晨却笑道：“哈哈哈，你看你！”
寧凡察觉到，赵晨此时有些喝醉了酒才会有的亢奋情绪，可晚上他们一滴酒都没碰。
“寧凡，你不容易，真的！
……最近我想了又想，如果当初你我一样，顺利读完大学，你现在的生活状况会是什么样的，是找个差不多的工作，差不多的活著，还是跟我一样，去考公务员。”
“从概率的角度来说，考公务员太难，所以大概率你会找个班上，饿不死……却也不会有什么大的机遇。”
寧凡点头：“怎么听起来，跟我现在一样。”
“对！
这就是我想说的，从过程的角度来看，你很可惜没读完大学，可站在的结果的立场，你未必不是因祸得福！”
“机遇这玩意儿，玄的很……假如你按照当下的教育轨道走下去，读个本科，会有现在的机遇么，我看未必！”
寧凡停了下来：“赵晨，你到底想说什么？”
赵晨却回过头，硬拉著寧凡继续走。
“你看前面，这一盏盏明亮的路灯，像不像为我们兄弟二人开闢的光明大道？”
寧凡顺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回道：“这路是给人修的，灯也是为了人而明亮，的確是光明大道，可不一定只欢迎我们两个。”
“哈哈哈，寧凡，那你看看，现在除了我们两个，还有没有其他人？”
寧凡朝周围张望了一下，確实没人，刚才他们已经走过了居民区，旁边是一条人工河，只有远处的十字路口有车辆行驶的声音传来。
寧凡稍微站了站，说道：“总会有人走这条路的。”
“对，你说的没错……寧凡，我之所以高兴，是看到了我们的未来，並非是一片混沌的。”
“曾经，我因为捧了铁饭碗而窃喜，我赵晨，一个农家子弟，不用再因为饥饱而发愁，我的爹娘，也终於可以有尊严的活著了。”
“我升副科的那天晚上，跟现在的场景很像！
我就在想，是不是让你寧凡，我赵晨的兄弟，也可以有尊严的活著，事实上我有了这个能力，可你却以一副无欲无求的姿態，不断警醒著我赵晨，莫忘初心，莫忘本心。”
“我庆幸，庆幸有你这样的朋友……可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他给了你近乎残忍的身世，也会在其他地方，给予你自己都预料不到的机遇。”
赵晨搭住寧凡对手，又用了几分力：“我现在才算真正明白，什么叫正己者，人恆正之，你寧凡这一身正气，不急不躁，早晚会有出头的机会。”
赵晨说到这，寧凡要是再听不明白的话，那就是愚蠢了。
他往前一步，鬆开赵晨的胳膊，说道：“你说的机遇，指的是梁主任吧？”
“对，我说的就是梁主任，寧凡，你中午在梁主任家里，应该大致了解了他的为人。”
“是，我现在是对他有点了解，可这跟你说的机遇，有什么关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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