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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苏苏站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寧凡才意识到，即便是穿著拖鞋，她也只比自己矮了一个头而已，这说明即便是光脚，苏苏也有近170的身高。
寧凡不知道她是怎么走到自己面前的，仿佛只是一个失神的时间，又或者是因为周围环境太暗。
苏苏也没说话，闻了闻寧凡身上的確没有酒气后，笑道：“真没喝酒？”
“这还能有假，你也真是，都躺床上了，还下来干嘛，我都准备回老房子了。”
苏苏看了看酒店旁边的咖啡厅，示意过去坐一会儿。
她点了一杯温牛奶，寧凡则示意自己不喝东西。
直到服务员把牛奶端了上来，苏苏也没再开口说一句话，她一直捧著脸，望著玻璃窗外，有些朦朧的夜景。
这让寧凡有点匪夷所思，她不说话，那把自己留下来的目的是什么？
“你的牛奶再不喝，就凉了。”
寧凡提醒道。
这时，一对情侣模样的年轻人，推开咖啡厅的门，坐到了离寧凡不远又靠窗的位置。
男人虽然一身西装，不过看上去很低调，而她的女伴，则是穿著晚宴场合的那种长礼裙，男人的西装外套也在女人身上披著。
寧凡看过一些都市题材的电视剧，这对情侣，应该都是很成功的社会精英。
苏苏瞥了一眼两人，终於开口说道：“寧凡，晚上罗姨又哭了……她说，即便是把亲戚借遍，也要陪大老张渡过这个难关。”
“我知道，她是这样的女人。”
“这样的话，她將来的日子恐怕会很难过吧，而且要自己一个人。”
“她有儿子，在韩国上学，过几天就回来。”
“我的意思是……哎呀，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太残酷了，她……该將来怎么生活，我无法想像！”
寧凡敲了敲桌子：“苏苏，或许是过去你被保护的太好了，没见过真实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可选择不是单一的，当师母说自己要陪大老张渡过难关的时候，她肯定已经预料到自己將来会是什么处境……这个世界不是故事中的童话，没有那么多的真善美的结局。”
“如果你不理解的话，可以想一想刘扬，或者我也行，我们的生活方式才是这个社会最真实的写照，所以不要有怜悯的情绪。”
苏苏很不开心的低著头说道：“晚上罗姨跟我说了一些你过去的事情……你比我想像中的更不容易。”
寧凡回道：“如果觉得不开心的话，我建议你可以出门转转……你不是有私人飞机么，去香港散散心，上次你给我发的照片里，维港的傍晚確实美的不像话，这里的消极情绪太多，不適合你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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