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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召集城中三老，我要在明日午时，于城隍庙公开宣读李有才供状全文。”
“你要动手了？”
陈九娘问。
“不是我要动。”
于睿翻身上马，声音冷峻，“是他们逼我不得不动。
裴仲衡以为我在挖坟，其实我在掘他的墓。
他想要混乱？好，我给他更大的混乱。”
当晚，于睿独坐灯下，提笔写信：
>“裴大人钧鉴：
>
>昔年冬狩，见公佩青玉蟠龙扣，赞曰‘承天景命’，心甚敬仰。
今岁清明，有人以此物证罪，言及金砂三千斤、贡缎暗记、寒鸦营私兵十万……种种悖逆，不堪卒读。
>
>然下官愚钝，犹存一丝妄念：或为奸人造谣，构陷忠良？
>
>故特遣使赴京，请大人亲赐解释。
若能昭雪，于睿愿自缚请罪，终生不问政事。
>
>若不能……
>
>则代来城头，唯见血光而已。
>
>??游击将军于睿顿首”
他将信封好，交予一名死士，命其星夜送往京城。
他知道，这封信一出，便是宣战。
但他更知道，若再沉默，便是助纣为虐。
三日后，杨灿率五十精锐抵城。
两人相见，无需多言。
杨灿只递上那份密档，道：“这是火种，你来决定何时点燃。”
于睿接过，指尖微颤。
就在此时，斥候急报：北岭再现驼队，规模更大，且此次携带重型器械，疑似攻城器具。
同时，代来府库昨夜遭窃，五百石军粮不翼而飞，守卒全数中毒身亡。
于睿冷笑：“他在逼我开战。”
陈九娘进言：“城中民心可用，但兵力不足。
若能联合陇西节度使残部，或可一战。”
“陇西节度使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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