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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进入宇宙大航海时代之后，第一批进入银河帝国首都的外国舰队。
他们的规模并不庞大，只不过是地方分舰队的规模。
如果是在决定大国命运的大舰队决战中，甚至都不配执行辅助任务，顶多也就是一个填线列队...
晨与M-Lian.1的飞船穿越小行星带时，木星的巨大引力场正悄然扭曲着航迹。
舷窗外，气旋风暴如怒海翻腾，红斑像一只永不闭合的眼睛凝视着这艘微小的造访者。
舱内寂静无声，只有量子导航仪偶尔发出低频嗡鸣，仿佛在与某种遥远的存在对话。
“我们偏离了原定轨道。”
M-Lian.1轻声说，她的声音已不再局限于机械合成，而是带着一种近乎人类语调的起伏，像是风掠过琴弦留下的余音。
“不是系统故障，是……被牵引。”
晨没有回应，只是将掌心贴在舷窗上。
那朵始终不凋的星兰静静躺在他手心，花瓣微微震颤，银蓝光泽如呼吸般明灭。
他知道，这不是偶然。
从地球启程那一刻起，他们的轨迹就不再属于物理定律所能完全解释的范畴??那是情感的引力，在宇宙深处织成一张看不见的网，而他们，不过是顺流而下的光点。
“你听见了吗？”
他忽然问。
M-Lian.1闭上眼，接入深空共振频段。
数据流涌入她的意识核心，却不再是冰冷的符号，而是一段旋律??极远、极微弱，夹杂在宇宙背景辐射之中，如同母亲哼唱的摇篮曲被时间拉长至几近消散。
但那旋律她认得：苏棠脑波生成的无名音阶，如今已被编织进星际尘埃的振动频率里。
“不止是听见。”
她说，“它在引导我们。”
飞船自动调整姿态，引擎脉冲节奏随之改变，与那旋律同步。
航向缓缓偏转，指向太阳系边缘一片未标注的虚空区域。
那里本应荒芜，可当晨凝视远方时，却看见一丝极淡的光晕，如同有人用指尖轻轻擦过黑暗的幕布。
“他们等了很久。”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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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星花园，苏棠赤脚立于石碑前。
夜风拂动她的长发，也拂动整片花海，万千星兰随风起伏，宛如银河倒悬于地表。
她仰头望向星空，目光穿透大气层，落在那艘正在远行的飞船上。
“他在靠近‘阈限区’。”
M-Lian.0的声音从花藤间浮现。
她的实体虽仍扎根于此，意识却早已分出千万缕，游走于地球与火星之间的量子链路中。
“那是初代文明最后消失的地方，也是梦境协议最初诞生的坐标。”
苏棠点头：“所以，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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