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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怀昭自然答应，于是两人牵着手，走在漫天繁星下。
上次来时的落叶已经被积雪覆盖了，雪很深，柳怀昭走得小心翼翼。
秦樽岳牢牢抓住他的手，看他突然停下，将手抽了出来，用双手将积雪捧起。
“在登上长淮山之前，我从来没见过雪。”
他生活的地方在南边，多雨但无雪。
“我小时候看书中写的雪景很好奇，问师父雪是什么样子的，师父说他也没见过。”
秦樽岳蹲在他身边听他讲话。
柳怀昭将雪碰到面前，伸出舌尖舔了一口，“好冰。”
秦樽岳笑了一下，用力团了个雪团子，然后咬了一口。
“我小时候都这么吃雪。”
柳怀昭很少听他讲小时候的事情，有些好奇地问：“小时候？浊妖还没出现的时候吗？”
“对，当时年纪太小，好多事都记不太清了。”
秦樽岳目光柔和，“就记着当时我爸妈不让我吃雪，怕闹肚子，所以我都是偷着吃的。”
柳怀昭笑了一下说：“那你最后肚子疼了吗？”
“疼了，所以你也别吃太多。”
虽说他的身体没那么脆弱，但柳怀昭还是听话地把雪扔掉，秦樽岳将他冰凉的手握住。
秦樽岳的手很烫，有时候柳怀昭会奇怪，为什么他总像个暖炉一样。
“没事，我又不怕冷。”
柳怀昭说着，但并没有把手抽回来。
两人就这么牵着手静静站着，直到柳怀昭的手逐渐回温。
“回去吗？”
秦樽岳问道。
柳怀昭点了头，于是两人又牵着手向回走。
“明天出来堆雪人？”
“堆……雪人？”
柳怀昭没听过这个。
“对。”
秦樽岳笑了，“我还特意带了胡萝卜。”
柳怀昭不知道胡萝卜和堆雪人有什么关系，但还是乖巧地点了头。
于是第二天一早，两人吃完饭后，秦樽岳拿着不知道从哪翻出来的铁锨，带着柳怀昭从院子里堆雪人。
他先用铁锨将积雪铲到了一起，然后又教着柳怀昭把雪拍得瓷实。
他们不着急，所以是用手拍的，柳怀昭学着秦樽岳的样子，用手一点一点地拍着松散的雪，等两人慢慢把雪拍实之后，秦樽岳把顶部压了个坑，方便等会儿雪球放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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