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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雅拿起那张纸，彻底愣住了。
这……这也叫方案？
没有复杂的数据处理，没有高深的算法模型，只有几个最基础的变量和两道最简单的线性关系公式。
这东西，与其说是商业模型，不如说是一个儿童的数学游戏。
它甚至比教科书上的入门案例还要简陋。
“这……能行吗？”
她看着秦松，声音里充满了深深的怀疑。
这方案交上去，不被李教授当场撕掉都算是奇迹。
“能。”
秦松的回答只有一个字。
他己经开始收拾自己那空空如也的背包，准备回宿舍。
就在这时，隔壁研讨室的门忽然打开，张伟端着咖啡杯走出来，他看到秦松要走，脸上露出夸张的惊讶：“哟，秦松同学，你们讨论完了？这么快？我们这边才刚把数据预处理的框架搭好呢。
看来你们是找到什么捷径了？”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刺探和嘲讽，目光扫过林清雅手中那张薄薄的白纸，眼神里的轻蔑一闪而过。
林清雅拿着那张堪称简陋的“方案”
，看着隔壁房间里三个人围着白板激烈讨论、灯火通明的场景，再看看眼前这个己经背上包，打着哈欠准备走人的秦松，内心陷入了剧烈的天人交战。
理智告诉她，这份方案就是个笑话。
但秦松那平静而笃定的眼神，以及他过往那两次匪夷所?思的表现，又让她心中存了一丝幻想。
“走了。”
秦松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林清雅咬了咬嘴唇，最终，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对着秦松的背影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
我信你一次！”
……
两周时间一晃而过。
项目提交日当天，李教授的课堂气氛格外凝重。
张伟抱着一份装订精美、厚达近百页的报告，春风满面地走上讲台。
他特意走过秦松的座位，将报告重重地放在讲桌上，发出一声闷响，随后带着胜利者的姿态，得意地看向最后一排。
他的目光，落在了林清雅递交上去的那份成果上。
那是一张孤零零的，A4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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