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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正式开始前，还有一些亲戚和客人没有到齐。
林栋从沙发上站起身，面无表情地对秦松说：“秦先生，介意来我书房聊几句吗？”
这不是一个问句，而是一个通知。
林清雅的心立刻提了起来，她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林栋一个严厉的眼神制止了。
秦松倒是无所谓，他刚刚吃完第三块点心，正觉得有点口干。
他点点头，跟着林栋走向了二楼的书房。
书房的装修风格和他的人一样，充满了压迫感。
深红色的实木书架首抵天花板，上面摆满了各种精装书籍。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雪茄和旧书混合的味道。
林栋没有请秦松坐，而是自己走到了巨大的办公桌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气氛严肃得如同审讯室。
“听说，你在星辰科技做得不错。”
林栋开门见山，语气平淡，却带着审视的意味。
“还行，公司食堂的饭菜挺好的。”
秦松如实回答。
林栋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强行把话题拉了回来：“我不是问你这个。
我想知道，你的家庭背景，学历，目前在公司的具体职位。”
秦松觉得这跟人口普查差不多，但看在刚才点心很好吃的份上，他还是耐心地回答了：“普通工薪家庭，父母是退休教师。
大学是国内一所普通的一本。
现在是公司新成立的战略优化部主管。”
每一个答案，都在林栋的预料之中，也加深了他对秦松的负面判断。
普通，一切都太普通了。
林栋继续追问，语气开始变得锐利：“你对你未来的职业，有什么具体的规划吗？比如说，三年内，你希望自己做到什么职位？五年内，你个人要达到一个什么样的目标？”
这是一个所有上位者都喜欢问的问题，他们期望从中看到一个年轻人的野心和冲劲。
秦松闻言，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
他蹙着眉，仿佛在做一个极为复杂和重要的演算。
几秒钟后，他抬起头，给出了一个无比真诚的回答：
“三年内，我希望我们公司别倒闭，这样我的饭碗还能保住。
五年内，我希望能继续准时下班，最好公司能实行西天半工作制。”
“……”
林栋被这个回答结结实实地噎住了。
他准备好的一系列关于“格局”
、“视野”
、“上进心”
的组合拳，还没打出去，就发现对方根本不在拳击台上。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不快，决定换一个更宏大的角度，他就不信敲不开这个年轻人的外壳。
“年轻人，应该有野心。
光想着准时下班，是成不了大事的。”
他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对财富和权力，是怎么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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