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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雨势未歇。
林家别墅的书房里，灯火通明。
林父独自一人坐在书桌前，面前摊着一堆报表和文件，但他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他端着一杯己经凉透的茶，怔怔地望着窗外的瓢泼大雨，眉间的“川”
字，刻得更深了。
白天的争论，如同梦魇般在他脑中盘旋。
理智告诉他，林叔的方案风险太大，但情感上，他又何尝不明白“坐以待毙”
的痛苦？林氏集团这艘百年巨轮，难道真的要在他的手上，搁浅于这场史无前例的寒冬之中吗？
“笃笃笃。”
书房的门被轻轻敲响，林清雅推门而入。
“爸，还没睡？”
她轻声问道，脸上己经没有了白天的疲惫与焦灼，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异样的、甚至可以说是亢奋的平静。
“睡不着。”
林父叹了口气，“你也别想太多了，天塌下来，还有我顶着。”
林清雅走到他身边，没有多余的寒暄，首接开门见山：“爸，关于集团的决策，我有一个全新的想法。”
林父抬起眼，有些讶异。
他以为女儿也是来劝他采纳某个折中方案的。
然而，林清雅接下来说出的话，却让他彻底愣住了。
“我们什么都不做。”
林父皱起眉，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们不降价，不搞营销，不扩张，也不收缩。”
林清雅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们，放假。”
“胡闹！”
林父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清雅，我知你压力大，但现在不是说气话的时候！
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想法，怎么能拿到董事会上谈？”
林清雅似乎早就料到父亲会是这个反应。
她不慌不忙，坐到父亲对面，眼神灼灼地看着他，缓缓开口：
“爸，这不是我的想法。
这是……秦松给出的答案。”
“秦松？”
林父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对于这个“女婿”
，他的感观极为复杂。
一方面，他确实展现出了几次惊人的、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但另一方面，他那副懒散懈怠、不求上进的模样，又实在不符合一个商业巨擘该有的形象。
“他怎么说？”
林父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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