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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额角贴着一块厚厚的纱布，唇色苍白，明明该是一副气血不足，憔悴的模样，但她抬眸之间，璀璨般的眼睛微微一眨，竟驱散了脸上的几分病气。
刹那间，清丽出尘。
顾晚不禁定神片刻。
这双眼睛，真是漂亮。
她捻了下指尖，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姜小姐，恭喜出院。”
“我来接你和姜姨回去。”
闻言，姜池鹿的眸光不自禁地转向姜明雁。
姜明雁点点头：“阿晚的确是特意来接我们的，同时也看看你。”
语毕，姜明雁望了眼姜池鹿的额角，迟疑地开口：“鹿鹿，你后天的婚礼不好推迟，应是要照常举行的，你没问题吧？”
姜池鹿怔了下，几秒后才轻声道：“我没问题。”
婚礼在即，她这会儿除了说没问题，好像也不能怎么样。
因为这桩婚事，顾姜两家的人，包括顾晚，全部都乐见其成。
何况，和顾晚结婚这事，她仔细想了想，其实也不错。
因为等她和顾晚结婚之后，她们就都会从姜家、顾家搬出，住进两人名下的婚房别墅，到时候，她只要应付顾晚就好了，倒也比在姜家自由。
想着，姜池鹿的眼睛里竟不自觉地含了几分期待。
瞥见这一幕，顾晚眸光微深。
这人，似乎和第一次见面时不太一样了。
顾晚瞥向姜池鹿的额角，食指微捻。
察觉到旁人的注视，姜池鹿不禁转头，这一转就直接和顾晚耐人寻味的视线对上。
她微怔，心中不解：“怎么了？”
“没事。”
顾晚平静地移开目光。
姜池鹿：……
姜明雁瞅着两人的互动笑笑，把手边的一个袋子塞到姜池鹿手里：“鹿鹿，这是我给你带的衣服，赶紧去换上。”
“别让阿晚等久了。”
“好。”
姜池鹿掀开薄被，捏着手里的袋子起身，准备去洗手间换衣服。
与顾晚擦肩而过时，隐约嗅到她身上萦绕的沉香味。
沁凉中夹杂着密甜的纯净香气扑鼻而来，引得姜池鹿的心神不自觉地舒缓放松。
真好闻。
姜池鹿悄悄吸了一口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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