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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确实不能。
纪屿咽下喉咙处的血气，一下子控制住大量的人和丧尸实在是很有难度，但他如同视死如归，丝毫没有收敛。
唇角溢出血液。
倪情浑身被剧痛折磨，慢慢地倒在地上。
有人试图将她推下围墙又被青年的异能阻止。
他双目充血，蹲在地上牢牢的抱住少女的身体。
感受到她温软的身体逐渐失去体温。
不管是血清还是倪情，都无人能靠近。
只要走的稍微近一点，脑子里就如同被针扎一般刺痛，甚至眼前空白一片，如同遭了邪术。
直到走向血清的人变成了郭晓燕。
青年看着她，有些绝望的呢喃:“妈，你不可以这么做……”
安冉双眸微红:“纪老师究竟是被下了什么迷魂汤，她马上就要变成丧尸了。
你看看城墙之下，多少人被丧尸撕咬，基地已经陷入危机了。”
倪情也不想变成丧尸，她手脚已经僵硬了很多，却还是艰难的爬了起来，众目睽睽之下，她吻上了他的唇。
“好咸。”
她故作挑剔，胡乱的擦了擦青年满脸的泪水。
紧接着，穿着碎花裙的少女再度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向了郭晓燕。
对方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退:“你干什么!你离我远点，不要咬我。”
郭晓燕以为倪情要变异了。
少女面不改色，缓慢地靠近血清。
纪屿瞬间察觉了她的想法，立马冲了过来，想要握住她的手，阻止她停下来。
人死之前都是会有一段特别精神的时候，这种现象被称为回光返照。
少女如同泥鳅一般脱离，将血清放进了发射器。
机器轰鸣，蓝色的液体如同朦胧的雾气遍布四周。
正在撕咬的丧尸动作瞬间迟缓下来，紧接着一个接一个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倪情——”
弥留之际，耳畔传来嘶哑的呼叫。
她费力的抬了抬眸子，眼神涣散无法焦距，更看不清青年的表情。
周围渐渐安静下来，哭嚎声痛骂声，都被欢呼雀跃的人们顶替。
血清真的有用，他们踩在丧尸的尸体上，流下高兴的泪水。
唯有纪屿神色麻木的抱着没了呼吸的少女，就那么僵硬的坐着，乍一看还以为没什么情绪。
他似乎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只有温热的液体从眼眶坠落，砸在了脸颊上。
郭晓燕不忍的走了过来，轻声安慰道:“倪情不会怪你的，这是她自己选的。”
温云司早已暴毙而死。
纪屿只是一贯的勾了勾唇，露出些许温柔，他抬眸，真诚又期待的看着她:“你说如果我死了，还会再重生一次吗？”
郭晓燕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她吓得惊慌失措:“阿屿，你在胡说什么？”
他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和郭晓燕讲话。
“如果我死了，还能再遇到她一次吗？”
脖颈后的印记滚烫灼热。
他无神的看着地上的匕首，鲜血不断从唇边溢出，这是精神力失控导致的反噬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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