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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鸟……它需要一场‘仪式’。”
“仪式？”
“让它重新理解‘死亡’和‘记忆’的区别。”
他说，“它以为您儿子刚刚去世，所以不敢再说那些话，怕刺激您。
我们必须告诉它：我们知道他走了，但我们依然爱他，也允许它继续呼唤他。”
老太太怔住，泪水无声滑落。
当晚，张远让老太太穿上她儿子生前最喜欢的那件蓝布衫，坐在藤椅上，面前摆好遗照、鲜花和一杯清茶。
他自己则戴上微型扩音器，将一段提前录好的音频导入播放设备??那是当年追悼会上，老太太抱着骨灰盒说出的话：“卫国啊，妈答应你，一定好好活着，也会替你孝顺爸妈……你放心走吧。”
他把八哥的笼子移到客厅中央，打开笼门。
“让它自己选择是否参与。”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屋内只有老式挂钟滴答作响。
终于，在凌晨一点十七分，八哥迈出了第一步。
它跳下栖木，缓缓走出笼子，一步步走向供桌。
走到照片前停下，歪头凝视良久，忽然发出一声极轻的呜咽，像极了人类抽泣。
张远按下播放键。
录音响起，老太太当年悲痛欲绝的声音回荡在房间：“……你说过要回来听它叫爸爸的，可你现在听不到了……但我每天都会让它说一遍，就当是你还在……”
八哥全身颤抖起来。
接着，它猛地展翅，扑腾两下飞上供桌，用喙轻轻触碰照片边缘，然后转向老太太，喉咙滚动。
第一声，沙哑干涩。
“爸……爸……回……来……了。”
一字一顿，却清晰无比。
老太太当场跪倒，抱住桌子嚎啕大哭。
弹幕彻底失控。
【我他妈直接破防！
】
【这不只是鸟，这是家人！
】
【主播干的不是鉴宠，是灵魂修复工程！
】
张远没有笑。
他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开始。
第二天清晨，他再次来到林家。
八哥恢复了部分活力，会回应简单问候，但仍不愿唱歌，也不亲近人。
“它还需要确认安全感。”
他对直播间的观众解释，“长期情感依附型动物，在经历认知崩塌后，重建信任需要三个阶段：接受现实、重建秩序、获得新意义。”
他决定引入“替代性表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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