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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遇到采意，勉勉强强在这半年内有了一点小成长。
不多，也可见浪子回头的珍贵。
“聊什么？”
小家伙盖着被子只探出一个头，眼里满是好奇。
“聊点你想知道的事。”
方澄把她从被子抽出来一些，捏了捏她的鼻尖，“比如我之前为什么不告而别，再比如你对我有什么好奇的，都可以问我。”
“嗯……”
采意眼珠子转了转，思索了半响才开了口，“你都知道自己想要和我说什么了，不如一起告诉我吧。”
要是真让她来问，她也会说想知道方澄的全部。
想知道自己没遇到他之前的那些岁月，他的一切过往。
小姑娘问了，方澄也没有藏着掖着的道理，一点点给她说了自己的事情。
从小就很皮，这是肯定的，后来家里的生意越做越大，方显赫回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小的时候，方澄遇到过方显赫跟别的女的乱搞，就在家里。
他年纪小，对这些全然不知，后来去问姜妍，才发现父母的关系岌岌可危。
姜妍对他又爱又恨，是自己亲生的，但是却流着一半混蛋的血。
连带着他自己也讨厌起自己来。
没离婚是因为方显赫去做了结扎手术，跟她保证这辈子只会有方澄一个儿子，也只会有一个老婆。
方澄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变坏的。
“你说我算什么呢？其实我什么都算不上，有的时候我能感觉得到我妈其实不待见我，可是又因为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又恨不起我来。”
“说实话我也觉得很可笑，她给我一种可以自生自灭的态度，我便不愿意学好。”
“也许是我觉得只要我太差，我爸多多少少也会关注我一些。”
“可是没有，他关心的只有自己能赚多少钱，我到底还有没有利用价值。”
“我一点儿也不讨厌我妈，要不是我，她应该能活的快乐一点。”
……
方澄说这些的时候没什么表情，语气也是淡淡的。
只有采意感觉得到，他好孤独的。
在她身边的方澄，内心是多么的孤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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