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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浪再大，那里也是我的根，我站得稳，立得住。”
当前路不明、不稳的时候，时刻想着退路，这是人之常情，江一龙能理解。
其实要不是杨主任引路，谢翠娥当先锋，他能不能鼓起勇气上岸，也是个未知数。
郝大麻子在综合市场做得风生水起，江一龙和谢翠娥决定再去旁边的县市转转，看看还有没有这种综合市场摆摊的机会。
然而他们一连转了个把星期，一无所获。
综合农贸市场毕竟还是大新鲜事物，不是每个地方都有。
城里人还是习惯每天早上或傍晚在路边的肩挑手扛的小摊上顺手买把小菜，买块豆腐。
卖鱼的挑担，杀鱼的案板都摆在路边，简陋但方便。
有些街上会有一两个卖鱼、卖肉的小店，店里比路边干净整洁，价格也稍微贵些，但数量不多，买的人少，不成气候。
偶尔有个稍微大点的综合农贸集市，也早就被别的鱼商占了地盘，想要进去分一杯羹，不是那么容易。
总之，像杨主任介绍的那种大型综合农贸市场可遇而不可求。
江一龙和谢翠娥心里再一次对杨主任和许工升起感激之情。
江一龙和谢翠娥决定去看望杨主任。
他们买了两瓶好酒，路过一家新开的糕点铺子时，谢翠娥又打算买点新鲜糕点带给杨主任尝一尝。
江一龙却在橱窗前停住了脚步。
橱窗里是一排奶油蛋糕。
一个菜碟大小的粉色盘子里，铺了一层雪白的奶油，盘子边围了一圈粉色的奶油花，粉色奶油花围成的空地上用大红色果酱写了“生日快乐”
四个字。
“这个蛋糕好看，写的什么字？”
江一龙笑着问。
“生日快乐！”
谢翠娥笑着点点头。
“老板，给我拿这个蛋糕！”
江一龙说。
谢翠娥笑着说：“你干什么？今天不见得是杨主任他们生日吧？”
江一龙望着她温柔地弯了弯眉眼，“你未必忘记了，今天是你的生日！”
谢翠娥一愣，笑开了眼，“我才不要，太贵了。”
这种蛋糕在县城里是新兴事物，一个就要十块钱。
要是给杨主任和许工买，她倒也舍得，但是给自己吃，她多少有些心疼。
江一龙没听她的，付了钱，用一个小小的塑料调羹挖了一块，递到谢翠娥的嘴边。
谢翠娥望了他一眼，低头轻轻抿住，细腻香甜的奶油，瞬间在她的嘴里化开，好像一股甜蜜的暖流，一直甜进了心里。
“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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