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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婧愣了愣，没说话。
电视频道里，主持人不知何时又换成了说着英文的女人，David拿过遥控器，调到一个中文电影频道，里面恐怖片刚好放到一半。
两个人就这么坐着，安安静静的等待影片放完。
期间，David拿过桌上的酒瓶，晃了晃，在暖光下发现美酒还剩三分之二的样子，他又倒了一半给钟婧，剩下一半自己对着瓶喝了。
一场结束。
“亲爱的，我觉得或许我们不太合适。”
他说。
“嗯。”
钟婧歪着头，看着片尾滚动的的演职员表——里面没一个认识的。
David撑着脑袋，从她手里拿过空杯子：“Dear，或许你不适合正常的恋爱。
这话有些冒犯……但我认为，你需要极度的刺激来满足你，因为你太死寂了。
当然了，这只是我的个人看法。”
“而我，想不到什么疯狂的办法来让你鲜活起来，婧。”
他眼里有遗憾淌过。
“是这样吗？可能吧。”
钟婧笑笑，看男人的目光与之前无异。
或许他们之间一直都是朋友，根本谈不上什么恋人。
因为她不爱他，他好像也不是很在乎她爱不爱他。
做过最亲密的事情就是亲吻脸颊，但在外国人的社交礼仪中，这是可以对任何一个人表达友好的方式。
“我了解到，白羊座是一个热情好动、充满活力的星座，我现在可以确定这是假的了。”
David哈哈大笑。
“或许我是变异羊。”
钟婧跟着笑，拍拍衣服起身，准备回去了。
David摊摊手：“婧，今天已经很晚了，你还喝了酒。
外面在下大雪，不如就在这里休息，怎么样？这里有很多间空房，我会去二楼睡，你在一楼挑一间，明天再走。”
“你以为我拒绝留宿，仅仅是不想与你亲密？那你可真是误会我了，我真的不舒服，要回家吃药。”
钟婧无奈，半晌想起什么似的补充：“你上次说好看的那幅画，我可以再画一张相同风格的送你，毕竟老往展览馆跑，也不是什么轻松的事。
这就算是我的……歉礼了，很抱歉，David。”
David摸了摸胡茬，觉得她应该是在为恋爱这件事而道歉，他两手一拍：“那可真是太好了！
我要是得到了你的画作，会忍不住拿出去跟所有人炫耀的。”
“还有，你不需要道歉，毕竟我当初追求你，也只是看上了你美丽的外貌。”
“你是我的第一任东方女友，也是最神秘、美丽的一任。”
钟婧听这话，心里舒坦了，也没什么歉意不歉意了，挥挥手，拨出一个电话：“你上楼休息吧，我叫我朋友来接我，走的时候会帮你把门关好。”
男人应了，挥手，转身上楼，等到楼梯口，回头大声喊了一句：“晚安！”
“晚安。”
钟婧吓了一跳。
风歧到的很快，他本就在附近参加一个聚会，开车到别墅不过十来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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