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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子挑眉。
……
钟婧出来以后，独自在沙滩边走了走。
她脱了鞋，脚下就是绵绵的沙子。
跟电视上金灿灿、颗粒分明的触感不同，这儿的沙子在海浪的拥吻下，都是潮湿而绵密的，可以让半只脚都陷进去。
轻轻晃了晃手里的杯子，那颜色居然还没有融合到一起，也不知道裴书是怎么调的。
“桑葚，还有……养乐多？”
钟婧品了品，只尝出了这两种味道。
打开手机，最近的新闻全都一股脑的刷新了出来，她“与世隔绝”
这么久，好歹也是重新入世了。
未接电话有二十几个，打的最多的是肖云的。
钟婧看了一眼定位，自己还在沃痕埃尼，也不知道弗罗斯塔维克那边的艺术展怎么样了。
于是，她第一个给肖云拨了回去。
“喂您好，这里是……”
“是我。”
肖云似乎正在忙，电话那头全是人声，估计还没来得及看备注，就跟客服似的套公式了。
这会儿听到钟婧的声音，她激动的都快哭出来了：“Tissue老师！
您可算接电话了！
那个来找我们谈合作的裴总，不知道从哪要来了您家地址，艺术展那天晚上直接就给您带走了，我打您电话都是他接的，说您身体不适……哎急死我了，要不是他给我看了医院病例，我还以为他搞人口拐卖呢！
对了，您现在怎么样？”
钟婧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现在没事了，有空就回去……对了，艺术展影响力怎么样？”
说到这个，肖云瞬间来了精神：“非常非常的……成功！
很多知名企业都希望能跟我们合作……其中最赚的，还是裴总那边，他是指定您，希望您可以出面替他名下的连锁餐厅设计几套主题……额，时间不限，酬劳不限。”
时间不限，酬劳不限。
这四个字的含金量不必多言。
可以说甲乙双方合作，几乎从未听说过有甲方开出过这样的条件。
任谁不心动？
“等着吧，我肯定宰他一笔。”
钟婧想了想，笑着挂断电话，顺便订了一张去弗罗斯塔维克的机票。
肖云：“……”
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回复完其他工作消息，钟婧回到一开始休息的房间——比起在外面乱转悠，她果然还是更喜欢在封闭的空间里关着自己。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天黑。
黄昏落幕，旖旎滋生。
裴书拧开门把手，就看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正对着他。
心脏一缩，他快步走过去，拉住钟婧的手，在脉搏上按了一下，确定她只是睡着了，而不是又晕过去了什么的，才长舒一口气。
害怕动静太大把人吵醒，裴书没做其他任何事，而是就着她的手，捻了捻其中两根纤细的手指，接着就直接在她身边躺下了。
“晚安。”
他轻声说了句很多年不曾说过的话。
第二天一早，钟婧就醒了，看到一旁安安稳稳闭着眼睛的裴书，心里生出一种他们在安安稳稳过日子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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