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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乱七八糟的声音隔绝在外面，终于安静下来。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人生大肠包小肠，总有路的。
就算没路，也要闯出一条路，继续走下去。
周玺无力的靠在门后，身上的衣服是昨天的，头发更没时间顾上，已经几天没洗，耷拉在一块。
往地上一坐，冻得发麻的手指掀开塑料盖子，溅起的水珠流过指甲盖边长出的倒刺。
往下是这些年写字留下薄薄茧的关节，最后在食中两指连接处停住。
上午忙着徐书兰做检查，周玺还没来得及吃早餐，刚刚去外面买的面已经坨在一起，卖相实在不算太好。
“嗡！”
手机响了。
周玺眉心一跳，腾出一只手：“喂，钟爷爷，怎么了，是奶奶……”
“没事，好好的，童童，待会我过来，你先回去休息一下。”
“好。”
周玺松了口气，匆匆填饱肚子，把垃圾扔进垃圾桶，收拾好自己的头发，顺着楼梯爬上去。
在医院熬了一个又一个夜地照顾，学校的消息都是通过肖小玉她们发的才知道。
徐书兰住院这段时间，肖小玉和高圆圆还来看过她一次，给她带了很多东西，陪她聊天。
期中成绩在她这里并没有掀起什么波澜，心里门儿清楚。
在她观察了一阵毓秀的风气后，她觉得她演戏哪里干得过那些天生就是吃那碗饭的秀才，干脆直接登峰，不玩儿了。
玩儿脱了也是雷，到时候还炸死自己。
“妈！”
门口一个保养得很好的女人敲门而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噔噔蹬蹬响。
周玺正削着苹果，长长的苹果皮被这声音拦腰截断掉入垃圾桶里。
可惜了，本来是完整的艺术品。
“妈。”
周玺打了声招呼。
秦婷拎着果篮放在床头：“童童，妈来看看你奶奶。”
“小婷啊。”
徐书兰躺在床上，脸色依旧惨白。
秦婷身后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小女孩咻的钻出来，跑到周玺身边，拉着她的手。
“姐姐！
奶奶！”
周玺平静低头看了眼长得跟秦婷七八分像，满心欢喜的贺敏，把手抽出来，抽纸擦了擦沾满苹果汁水的手心。
“嗯。”
觉得太过冷漠，又用干净的另一只手背蹭蹭女孩毛茸茸的脑袋。
周玺叹了一口气，要是这小孩儿不那么喜欢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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