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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挑着眉梢。
面对姜母的埋怨，长宁心底还是有些发闷，但她很快想清楚，她已经不欠姜家什么了。
以前欠着姜家的养育之恩，长宁要处处避让姜长乐的锋芒，面对姜长乐的嘲讽和谩骂，她只能忍受。
现在，终于不用了——
但这句话，似乎刺激到了姜长乐，她上前一步，抬腿对着长宁的右腿狠狠踹过去。
好了又怎么样，好了还是可以变成瘸子。
长宁反应很快，在姜长乐抬腿的瞬间就侧身闪开，同时一巴掌狠狠甩了过去。
“啪——”
姜长乐脑袋被打的一偏，不可置信的捂着脸，“你敢打我？”
“我想打你很久了，”
长宁甩甩发麻的巴掌，“如果不是因为欠着姜家的养育之恩，我早动手了。”
姜长乐耳中嗡鸣，“姜长宁，我和你拼了！”
“因为你，傅齐琛要和我分手，还拿走了我手上的全部股份，因为你，造月时代对我全面封杀，都是你，都是因为你，你为什么不去死啊！”
姜长乐不顾形象地大哭大闹起来。
可一抬头，看到长宁那张冷眼旁观的脸，只觉得自己更像一个小丑。
她转而扑到姜母的身上，撕扯着姜母的衣服，
“你看看，都是你养的好女儿，她处处和我作对，四年前要抢我喜欢的人，现在不仅抢走了我喜欢的人，还毁了我的事业，你为什么要把她养大，养大和我作对，你为什么不掐死她。”
“她还打我，她还打我，你都舍不得打我，但她打我，你是她妈妈，你快去打她，打死她。”
姜长乐疯疯癫癫，似乎又回到了最开始的状态。
见姜母迟迟没有动作，姜长乐眼底的疯狂更甚，她站在姜母面前，不停地给自己耳光，“你是不是舍不得打她，在你心中只有她才是你的女儿对不对，我就是个乡下来的没有爹妈的野人是不是！”
她的一字一句，都在诛姜母的心，姜母心疼地抱住长乐，“乐乐，你冷静一点，我们回去好不好？”
“你就是心疼她，为什么我不去死啊，我死了多好，也看不到我的爸妈疼爱别人的女儿！”
姜母的服软，让姜长乐更加疯狂，眼神不停地瞥向长宁。
在三年前，这一招百试百灵，长宁总会心疼姜父姜母而妥协。
姜母被逼得没办法，只能向长宁投来愧疚的目光，“宁宁，你让妈妈打一巴掌好不好，只要长乐冷静下来就可以了。”
姜母抬起手，巴掌在长宁脸上落下一片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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