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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奇怪的是……他们在集体无意识状态下，会自发进入同一梦境场景。”
商郁眉头微蹙。
“什么场景？”
“一片花海。”
研究员调出影像记录，“中央站着两个背影，一高一矮，手牵着手。
孩子们说，那是‘妈妈和姑姑’。”
他沉默片刻，低头看向怀中熟睡的婴儿。
平安的手指微微蜷缩，腕间一道极淡的金色纹路若隐若现??那是属于S-0的印记，尚未完全显现，却已悄然苏醒。
“它没有结束。”
他低声自语，“只是换了形态。”
这时，通讯器响起。
温颂的声音传来：“商郁，我刚收到卫星预警??南太平洋‘云巢’残余信号再次波动，频率与上次‘归巢行动’前完全一致。”
“有人在重启实验？”
他问。
“不。”
温颂顿了顿，“更像是……求救信号加强了。
这次不止一个地点，非洲刚果盆地、阿根廷安第斯山脉、甚至格陵兰冰川深处……全球至少九处隐蔽基地同时激活。
而且……”
她的声音低了几分，“探测到熟悉的脑波模式。”
商郁瞳孔一缩。
“谁？”
“编号S-3，代号‘夜莺’。”
温颂缓缓道，“母亲日记里提过的逃亡者之一。
二十年前被认为已死亡，但现在……她的意识信号正试图接入我们的神经网络。”
空气仿佛凝固。
S-3，“夜莺”
，本名沈知意，是林晚舟最亲密的战友，也是第一代觉醒实验体中唯一掌握“意识投射”
技术的人。
当年爆炸之夜，她为掩护林晚舟撤离而主动引爆炸药，尸骨无存。
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
可现在，她的脑波回来了。
“她不是复活。”
温昭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她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手中握着一幅未完成的素描??画中是一名女子站在钟楼顶端，披着黑袍，口吐音符，那些音符化作锁链缠绕青铜巨钟。
“她在‘钟灵’的记忆层里活着。”
温昭说，“以意识碎片的形式，游走于所有共鸣者的梦中。
她一直在等我们长大，等我们足够强大，才能听见她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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