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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维难以置信地看着安娜，张了张口，却没法把这个问题问出来。
安娜也没说出她能死亡回溯的事情，估计，她也是没法说出来吧，正如马维没法说出来一样。
两个人手牵手，一起走在学校的走廊里。
不知为何，马维莫名地觉得这个场面很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们两个就这样牵着手，一直走，最终走到了天台上。
在这里，马维看到了一个漆黑的影子，它背对着二人，背后六只漆黑的翅膀正振动着。
它应该就是撒旦了，曾经的六翼天使路西法。
当马维和安娜走到它面前之后，撒旦便回过头来。
它看着马维，问安娜，道：“就是他吗？”
“嗯。”
安娜点头。
“你从女巫教那里抢走圣物，将自己的命运掷于莫比乌斯环，就是为了他？”
撒旦道。
安娜依旧点头，道：“嗯。”
马维听得云里雾里的，什么女巫教，什么圣女，什么命运，这都是些啥啊？
“现在你找到他了，他也没死，所以，你可以跟我回去了吧？”
撒旦说道。
安娜沉默了片刻，道：“我想和他在一起。”
“你带不走他，他身上有守护神。”
撒旦说道。
安娜道：“那我就跟他留在人间。”
“你留不住，你是恶魔，人间没有你的容身之所，即便你收集再多的信徒也没用，建教没你想象中那么容易。”
撒旦说道。
听到撒旦的话之后，马维才明白为什么安娜要贩卖愿望了，原来，她是在收集信徒，想要建教。
如果她在人间建了教，那她就可以享受人间香火，还可以通过她的神像往返于人间与地狱，不需要通过红门。
那样，她就不仅仅是恶魔了，她还是一名野神。
成为野神，就有了通过神像自由往返的能力。
只是，安娜最终还是没能成功。
“父亲，我真的不能留在人间吗？明明我已经付出这么多了，我为了他，已经死了成千上万次了。”
安娜焦急地说道。
撒旦看了一眼马维，又对安娜说道：“你们两个早就在一起过了，只是无数次的回溯，让你丢失了部分记忆。”
“那他为什么不记得我了？”
安娜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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