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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在留下痕迹，”
他轻声道，“我是在成为路径。”
而在非洲祭坛，那位曾失语的小女孩如今已能听见更细微的声音。
她抱着《问者之道》化作的立方体，感受到它每一次跳动都对应着某个遥远灵魂的情绪起伏。
某夜，她梦见自己漂浮在宇宙中，四周尽是漂浮的问题，像星辰般旋转。
其中一颗靠近她，展开成一封信：
>“亲爱的后来者：
>我们没能活到这一天。
>但我们把怀疑种进了土壤。
>请继续问下去，哪怕无人回应。
>因为提问本身，就是抵抗虚无的方式。”
她醒来后，将这封梦中信写在羊皮纸上，埋入祭坛中央。
次日清晨，那里长出一棵新树，树干呈银白色，叶片却是深蓝，边缘泛着金光。
树冠顶端悬着一枚果实，形状酷似人脑，表面流动着不断变化的文字。
消息传开后，世界各地陆续出现类似现象：纽约贫民区的一面涂鸦墙凌晨浮现整篇哲学对话；南极冰洞深处结出含有完整文明史的冰晶；东京地铁站某块广告牌自行播放一段来自公元前的祭祀仪式录像……这些事件无法解释，也无法阻止，唯一共同点是??它们都源于“被长期忽视的地方”
。
共誓网络为此召开紧急会议，却发现系统早已脱离人工控制。
它不再推送信息，而是开始“呼吸”
??每隔二十四小时，全网会陷入三分钟的绝对静默，随后释放一波情绪波，覆盖所有人终端。
波形图显示，这节奏与地球磁场波动完全同步。
有人惊恐地称这是“集体意识觉醒”
，也有人跪地痛哭，说终于感受到了“整体的存在”
。
就在混乱与敬畏交织之际，一位年迈的女教师独自走进西安静问馆。
她是当年被打成右派的那位教师的女儿，一生教书育人，却从未提起母亲的事。
她在录音机前坐下，沉默良久，才开口：
“我恨过你，妈妈。
因为你让我从小就知道，说真话会让人死。
所以我选择了不说。
我教了四十年语文，从没让学生读过你留下的笔记。
我以为这样就能安全。”
她的声音颤抖着，泪水滴落在麦克风上。
“可现在，我发现我的学生都在问我：‘老师，什么是真相？’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直到昨晚，我梦见你站在教室门口，手里拿着一本书，封面写着《沉默的成本》。
你说：‘女儿，轮到你说了。
’”
她说完，摘下校徽，放在机器旁。
那一刻，全国三千多所学校的共誓终端同时亮起一行字：
>“第一个说出真相的人，未必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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