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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给你的胆子妄议后妃。”
齐淮礼冷眼睨他。
“属下该死。”
“鼠疫可有进展？”
“如殿下所料，左丞称病偷偷潜入灵州，一直都没有回来。
不过鼠疫治理似乎已经见效，周边再没有传出来百姓伤亡的消息。”
齐弈桢冷笑一声，慢悠悠走下长阶，穿过层层回廊，夏迎殿内的光还亮着。
“唤云禾过来。”
暖帐微烛，云禾呆坐在层层金丝帘帐后，面前一片漆黑。
细指微蜷，衣摆攥出褶，榻边小烛堪堪照亮云禾，齐淮礼则隐在暗中，将她一切动作尽收眼底。
“……”
她默默拢了拢衣襟，衣带收紧，实在想不明白白日还好好的，为何半夜就翻了脸。
“静妃是你放走的。”
他忽然道，语气笃定。
放走千木凌这种没好处的事齐弈桢从来不做。
“奴婢当时被劫持，二皇子及时赶到救下奴婢，静妃与二皇子交手后慌忙逃走的。”
“是么，你已经被父皇封到东宫，那时齐弈桢为何不直接杀了你。”
“……”
云禾一噎。
齐淮礼撇撇嘴，又道，“梁行浅是什么样的人？”
云禾敛眸，浅瞳流转，“民间传……”
“你知道本太子要听什么。”
他冷声打断，他要听她自己的话。
“奴婢不知。”
齐淮礼越过幔帐，走至她身前，黑眸一眨不眨的审视她，云禾往后躲了躲。
“太子恕罪，奴婢从未见过梁将军，知道的一切都是民间传闻，实在不知殿下想听什么！”
她惶恐道，语速极快。
“真是嘴硬。”
他轻笑，指节握住她的颈，指腹在喉间轻刮，“装疯卖傻有用吗，为了活下去，连家族都能舍下么？”
“……”
她的瞳缩了缩。
齐淮礼将她的变化尽收眼底。
“以为舍下便能高枕无忧？齐弈桢让你心甘情愿为他所用的筹码是什么？替国公府正名？保你后半生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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